神、楊津等外人,侯淵從來沒有就指望過。
不過侯淵還是有點擔心,因為衛鉉雖然屢戰屢勝,可損失也不小;況且從河北大勢上說,衛鉉要是趁勝楔入范陽,既符合朝廷剿滅叛軍構想,也更符合上黨軍利益。有鑑於此,他覺得自己也許有必要再與衛鉉詳談,甚至做出一些妥協。
正皺眉對著地圖思考之際,一名隊主入帳稟報:“稟將軍,侯都伯帶著衛都督信使求見。”
“請進。”侯淵聞言大喜,他正想著此事,不僅侯義及時回來,還把衛鉉信使帶來。
一會兒工夫,風塵僕僕的侯義帶著一名身材魁梧、氣質沉穩的青年走進大帳。
侯淵也見過這名青年,好像是衛鉉的家將。
青年正是上黨斥候軍副將衛澤,他上前行禮道:“上黨斥候軍副將衛澤拜見侯將軍。大半年不見,將軍風采更勝往昔了。”
“哎!我都焦頭爛額了,哪有‘風采,二字。”侯淵嘆息一聲,示意道:“吾妻兄在上黨任職,說來都是自己人,衛將軍休要客氣,請坐。”
“自己人”三字不是無矢放的,更不是盲目攀交情。只因侯淵上黨驍果軍軍司馬念賢是侯淵妻兄。念賢主管驍果軍軍紀,軍中的地位僅次於衛鉉、長史段榮;況且他是最先跟隨衛鉉的人,故而在軍中的威望遠非段榮能比。
侯淵雖然是北靈丘郡丞。但是論及實權和地位,根本沒辦法和念賢比,不過從能力上看,侯淵比念賢強了數籌。
“謝將軍。”衛澤道謝入座。
侯淵命人送來三杯酪漿,他看了作陪侯義的一眼,轉而迫不及待的向衛澤問道:“衛將軍,想必侯義已將這邊情況盡數告訴衛都督了,不知衛都督有何打算?是就近對付葛榮、還是杜洛周?”
葛榮比杜洛周弱小,如果先行衛鉉聯手人多勢眾李神就近對付“軟柿子”,他也能理解;不過他現在勢不如人,也只能退回飛狐陘、倚仗飛狐陘內的天險遏制賀六渾勢頭。但是這般一來,賀六渾的兵力也得到了釋放,日後頂多只要五千兵馬就能堵死飛狐陘,然後再把數萬大軍調往他處。
這對誰都沒有好處,對整個戰局都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影響。而率先被殲滅,絕對是元彝。因為元彝之所以堅持到現,歸根結底還是他牽制了賀六渾數萬大軍。
“將軍,主公上回被朝廷那些廢物施以暗箭,不得不退回上黨,主公這次為免落得廣陽王、章武王下場,根本不敢相信朝廷軍,所以葛榮那邊就不參與了。而是聯合將軍對付賀六渾、杜洛周。”衛澤猶豫了一下,又說出上黨軍的難處:“將軍,我家主公會見侯都伯後,本想立刻出兵。怎奈上黨軍東征至今,刻不休整;再加上兵分多處,故而需要集結軍隊,無法及時來援。”
侯淵又問道:“衛將軍,衛都督需要多少時間集結、休整?”
“四天。”衛澤給出明確答覆。
“四天麼?”侯淵垂眸估算敵我雙方情況許久,霍然抬頭道:“四天,我等得起。但不知道衛都督可有其他交待?”
衛澤微微一笑道:“主公說這次燕州之戰,上黨軍會全力配合將軍。”
侯淵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衛鉉這般大方,竟然把自己擺在輔助的位置之上;如果打贏了賀六渾和杜洛周,那麼首功就是他侯淵的了。這讓他驚喜的同時,又感到不好意思,連忙表態道:“只要我們打贏敵軍,我一定向大都督稟明衛都督功勞,絕不會讓他吃虧。”
衛澤搖了搖頭:“我家主公並不在意功勞,只希望將軍今後幫襯一二。”
侯淵明白衛鉉的用意了,原來他是要讓自己欠人情;不過侯淵是個爽快的人,毫不猶豫的說道:“自該如此、自該如此。”
“既然如此,我就回去覆命了。”衛澤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