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揚揚的傳言,那個搜捕女孩時傳出來,被他們視為無稽之談的傳言。

現在他不得不證實此事的真實性。也許這個看上去相當普通的小女孩真的有著不為人知的本事。

如果寧夏知道他心裡某些過於推崇的想法,定會十分羞恥地告訴他。

她真的是個普通的小女孩,親。

當然心意不想通的倆人永遠都無法解開這個神奇的誤會。

何銘抬抬手,制止了作勢欲要離開的寧夏:“寧道友,還請留步。在下有事想跟你探討下,不如坐下來好好說。”

“我想這會是一個十分漫長的談話。”

“希望寧道友有足夠的耐心聽我說完這個故事。”

“當然,我也希望寧道友在聽完故事之後,也能把你所知道的分享出來。”

“畢竟,現在咱們可是在一條船上。”

寧夏看向說話的何銘,對上那雙深邃的瞳孔,一愣。她能情晰地感受到對方話語的鄭重之意跟沉重,又好似隱含了一股子晦澀的情緒。

寧夏不由自主地挪動到前方的椅子旁,旁邊是方卓兩兄弟。郭霓沒有作聲默默地在寧夏下手落座,頗有種在寧夏後跟支援的意味。

四人面對面,捧著一壺茶靜默了一瞬。

……

陽光透過巨大的樹蔭落到庭院裡,花團錦簇的院落此時卻寂靜無聲,一點生氣都沒有。

也不能說沒有。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有一個玄色的身影正背對著院門,面對著一簇開得正好的海棠花,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整個庭院裡只有夏蟬在叫喚,而那個蹲著的男人一直沒有站起身來。

突然院門傳來了動靜,腳步聲很輕很輕,幾乎於無,來者的步伐小心翼翼,好似在忌憚什麼。

玄衫男子仍然沒有動靜,全然每日感覺到有人正衝著他後方過來。

來者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卻遲遲不曾發聲。正常來客總不會這樣吧?

直到他直直走到距離玄衫男子的半步之距,跪了下來。

“回來了?”玄衫男子沒有回頭,還在手下不停地撥弄那株海棠花。但這話分明是在跟後邊跪著的男子說的。

沒有人作答。

後頭一片寂靜。

玄衫男子也不在意,輕笑一聲。

然後緩緩撫弄著一朵鮮研的海棠,忽然猛地掐住揉碎,放開手掌,散落滿地。

那人施施然站起來,赫然就是寧夏等人一直在唸叨忌憚的秦明。他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腳下的人。

“呵呵。我忘記了,你現在沒法答我的話。”

“不用著急,你最愛的人很快就會去陪你了。”

“在此之前就現充當我的助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