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世上的有形之物終究是有底線的。無論是多麼長的道路都會走到盡頭。就像是多麼漫長的故事終歸會迎來結局。

寧夏跟郭霓倆個一番跋涉,終於來到了通道盡頭,走出了這條通道。

看到周邊的牆壁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空曠。

額……好吧,也沒好的哪裡去。只不過是從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去到另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而且可能是因為空間的大小區別,在這兒寧夏那個小小的琉璃燈就跟黑暗中的火星一樣,只能看見點亮光,擴散不開來。

因此她們看不到周邊的環境,只見著了腳下的凹凸不平的石板。寧夏估摸著這密室的牆壁離她們很遠,所以這點子亮光無法透過牆壁反射回來。

得,這回又成了瞎子了。寧夏無奈地搖了搖手裡的琉璃燈,倆人陷入了困境。

若是秦明就蟄伏在這,有心殺人,她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都不用搞什麼決戰了。陷入這樣被動的境地,可真是糟糕。

“滴——”

“滴——”

“滴——”

這兒有水嗎?寧夏環顧了四周,仍是一片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你也聽見了嗎?”郭霓冷不丁地問道,黑暗中寧夏看不見對方的神情,只覺得她的聲音有些發沉,不同尋常。

“嗯。”寧夏專心腳下的步子,腦海裡思緒翻飛,一時間竟有些痴了。

還別說,這黑暗中的水滴聲真的有些怪嚇人的,莫名讓她想起了現代某些深夜小故事。本來只是涓涓細流,再經郭霓這麼一問,她越發在意起來。

不覺間竟覺得也有些冷了。

郭霓猛地攥住了寧夏的袖子,力氣頗大,她都感覺到衣衫內側有些發緊,驚得寧小夏心臟直跳。

“不——”她的聲音裡帶了些驚恐:“不是水——”

不是水?那是什麼?

“血……是血在滴的聲音!”寧夏感覺到攥著袖子的手更緊了。

她心裡忽地少了一拍,竟有些呼吸不過來了。郭霓在說什麼?什麼,血?

想到這裡,寧小夏不自覺地往郭霓那邊湊近些,指尖止不住地顫抖,渾身涼透。

鼻尖縈繞的鐵鏽味兒,略顯低沉的水滴聲,一切都變得陰氣森森起來。

血腥味兒,低沉的滴落聲,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她們到底來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很快,她們就沒時間想這個了。

原先寂靜異常,除了水滴聲,仿若死地的空間突然間震動起來。

郭霓手腳快及時扯住了欲要摔倒的寧夏,把她扒拉到身邊,警惕地看著四周。

就在寧夏猶豫著要不要拉著小姐姐進入小黑箱避避難的的時候,劇烈晃動的地面慢慢地緩了,最終平靜下來。

黑暗中,一束火光猛地躥起。寧夏順著光的方向看去,發現是一束燃燒的火把,被窟在巖壁上。

然後接二連三,像是多米洛骨牌的效應一樣,以首束火光為中心向四處發散,環繞著一圈弧形往兩邊照過去。

頃瞬間,方才還是黑漆漆的空間被照亮了,一片亮堂,跟白天似的。

寧小夏跟郭霓被這突然間的動靜驚得不輕,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十分魔幻的景象。

在一片亮堂的火光下,寧小夏能夠清晰看到她們現在身處的這個空間的真面。

這會兒她們才察覺自個正站在一片凹陷的地形裡,後方是通道口,她們剛剛從這裡出來。

而且當她們往上看的時候,視線都被巖壁給遮擋著,好像被困在裡邊,必須得從裡面出來才能看清這洞內的情景。

寧夏跟郭霓對視一眼,一個負責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