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的氣息,可她竟然聽懂了。

而且她隱隱覺得這些話語跟腔調好像在哪裡聽過,存在記憶深處,被一層薄紗層層籠罩住,總也記不起來,若隱若現。

寧夏甩了甩頭,理了理混亂的思緒。

她都在想些什麼啊?!竟在腦子裡編起了劇目。龍族怎麼可能會說這種充滿著中二帝王即視感的臺詞。還什麼聽過,她從小到大連片龍鱗都沒見過。

嘆了口氣,寧夏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客房裡走去,打算好好給自己的防身護具武器之類的好生除錯一邊。

如果情報沒錯的話,那邊的火燒到這裡來不過是三兩天的功夫。她得提前給武器檢查一番,免得打到一半發現木倉裡沒彈藥,豈不送命?

正在專心致志走路的寧小夏沒發現異空間裡躺著的行火陣石在黑暗中突然閃過一抹明亮的紅光,忽閃忽閃,似乎在呼應什麼,十分有靈性。

城主府

幽暗的密室裡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彷彿有什麼止不住地在流動,在黑暗跟靜謐的暗室裡格外地陰森。

森然的“赫赫”聲自室內響起,伴隨著顫音,好似從喉嚨裡擠出來一樣,暗淡嘶啞。一隻野獸在怨恨呻吟,訴說命運的不公,深深地憎怨著某個存在。

野獸的嚎叫不絕於耳,漸漸地深層的怨恨又變成了無盡的哀傷跟絕望。

還是上次的那個暗室,高聳的石臺之下鋪滿了妖豔的彼岸花。此刻花開了,花瓣肆意地舒展開來,美得搖曳生姿。

而高臺之上,坐著一個人,一身玄衣似乎要跟黑暗融為一體。他好像在摟著什麼一樣,瞧模樣也是個人。

只是這人似乎過於瘦削,不,說瘦削並不準確。因為他懷裡抱著的“人”太單薄了,在他的摟抱系下被壓得“不成人形”,好似真的只有一層皮。

低著頭,埋在那層“皮”裡的男人抬起頭來,露出那張枯槁的臉龐跟陰鶩眼睛。

再仔細看他懷裡抱著的那層“皮”並不是什麼人,而是一身空蕩蕩的衣裳。

衣裳好似剛從人身上整套兒剝離下來,帶子衣綬都綁得好好的,只是因為沒用人體支援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