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守,重新開始五十年一輪迴的值班,屬於大房的事務被擱下了。以往寧夏年紀還小,什麼都做不了,所以由太翁代勞了。

但現在寧小夏已經長了歲數,將近成年了,再由席太翁承擔事務已經不像話了,她接了過來。阿秀還要忙著帶小寶寶呢。

沒錯,小寶寶。寧夏又有了個弟弟,叫席釗,出生沒多久,身子骨還弱了。所以阿秀的精力被完全分散了,有時候甚至都顧不上寧夏。

越靠近那棵梧桐樹,寧夏沉睡的記憶越發明晰,漸漸浮現在她眼前。那些開心的,甜蜜的,苦惱的,痛苦的,伴隨著的傢伙……一蓋浮現在記憶中。

寧夏已經不是隻好躲著痛哭逃避的“孩子”了。如今的她已經學會了坦然面對自己的過去,面對那些人,不帶上私人的情緒。

她已經意識到,無論那些記憶是怎樣地痛苦不堪,亦或是甜蜜難忘,那都是她寧夏的一部分,是她無法割捨的過往。

她不能……也不應該執意將它割捨開來。

離開繁華的中心,去往稍稍有些偏僻的郊區,遠遠就看到那棵跟記憶無異的梧桐樹。那棵伴隨她成長的朋友……

額……如果下面不是站著一群不速之客的話,她會以一種很熱情地態度擁抱那棵樹。

身著玄色錦袍的傢伙正背對著她,旁邊還站著幾個侍衛模樣的傢伙。

寧夏警惕地站在離他們足夠遠的地方,遠遠觀望,平息心中那股強烈的叫囂。

他們背對著寧夏,沒有發出聲音,一直在看著什麼,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看著有些眼熟。寧夏並沒有出去的打算,想看看這些傢伙要在這留多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方人馬都沒有動彈。

就在寧夏打算先行離去的時候,他們動了,朝前面走去,另一邊停著一座轎子。

那個好像是主位的傢伙被扶了進去,看不見臉,由始至終都是一道背影。

寧夏有些迷惑地看著他們。他……

突然間,那個侍衛側了側頭,她瞧見了對方的半邊臉。

陸威!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是陸威沒錯。陸威怎麼會?

寧夏心中有一個不願意提起的想法,有些不敢相信。

陸月華……還真的是許久不會的故人啊。

寧夏扶著梧桐樹,遙遙望著遠去的轎子,神色複雜。

他們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