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樣越擦越多後,他目露尷尬地住了手,又撫上了她的頭。

然後一股輕柔的推力將她往前推動了下,然後寧夏整個人都被對方抱在懷裡。

重寰的人形是個少年,但身量頗高,對方抱住寧夏就跟抱著個洋娃娃一樣。

寧夏也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落入了這個溫涼的懷抱了,隱隱透著金屬般的寒氣,卻不迫人。她瞬間愣住了,沒有動彈。

“一直都想這樣做。之前你曾經抱著我的本體,讓我感到很安心,很舒適。我也想試一試,抱人,是個什麼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啊……”

“可惜以後再也不能陪你了。”他的語調略帶遺憾與不捨:“我要走了。”

“真想陪你就這樣走下去。可是沒辦法了。我也是時候要離開了。”

被抱住後忽然安靜下來的寧夏忽然暴起:“不要!”

“你這個傻瓜。誰叫你這樣做的?明明都不用為這樣的人渣賠出一條命,不是麼?”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那顆行火陣石……”

“好了,乖哈。那些都過去了,沒有意義了。別讓咱們最後的會面變成這樣。我還想著給你留下很好的回憶呢。”他蹲下來柔和地看著寧夏,眼眸深處隱藏著某種堅不可摧而又神秘的東西,訴說著他的決心。

對上對方的眼睛,寧夏忽然間頓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了。

良久她的眉宇鬆懈下來,滿臉無奈,悶悶地道。

“好孩子。”

“是時候要走了。也許……早就該走了。我也很捨不得你。”

“這些天,謝謝你,我過得很開心,也很充實。著大概是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真的,謝謝你。”

“我要走了。也沒什麼能留給你的,只有那個了,就當留一個念想罷。只可惜不能把它完全地留給你,雖然缺些什麼,不過也夠了。”

……

對方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頓,寧夏安靜地聽著。兩個人的角色彷彿瞬間掉轉過來,曾經那都是她在說,對方在聽的。

寧夏不爭氣地又要掉下淚來,卻被對方的手蓋住了眼睛。

“好了,真的要說再見了。”

“別看,好嗎?”

那人伏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耳語:“再也不見。”

破碎的聲音。夢境破裂,寧夏睜開了眼睛。

她醒過來了。

原來真的不是夢啊。

寧夏重重地倒在榻上,手臂搭在眼中上,似是這樣就能重歸黑暗,以逃避某些真實得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