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師姐,你可是受傷未愈。我見你腳步虛浮,面色泛白,比前天還糟糕的樣子。可是沒修養好就出來了?”謝石皺眉道。

還真讓你猜中了。她的確沒好全就跑出來了,這兩天出席這樣盛典其實也是耗神了。頭天還不覺,兩天下來就有些中氣不足。

不然換作之前的她,寧夏又怎麼可能躲不開?都是身體虛的問題,反應也比之前慢幾步。

還是她勉強了。寧夏暗歎口氣,決定明天不過來了,隔天再來。總覺得那幕後人搞事不可能挑這個時間,極有可能會到最後一日的。

而且就算錯過了也沒辦法,畢竟身體是自己的,強撐只會苦了自己,憑白毀損根基。她還要帶著重寰走遍這千山萬水和廣闊的修真界呢,可不能任性。

兩人也算是處了一段時間,對對方還算了解,而且寧夏這人挺簡單的,對不要緊的事最是直白不過。看對方的表情,謝石一下子就猜出來了,自己定是說中了。

“寧師姐,身體大事怎可如此輕忽?父親還託你照顧我呢。結果你自己卻弄成這樣,可不傻麼?身體不適就該歇著,這兒人多雜亂,出來湊熱鬧作甚,你還是回去的好。”對方不太贊同地道。

沒想到這傢伙板起臉來還挺像這麼一回事。有一瞬間寧夏從對方稍顯稚嫩的臉上看到他的父親,靈徹真君的影子。果然是子肖父,古人誠不欺我也。

對方的語氣稍有些激動,不過寧夏卻沒感到冒犯。除了因為這些天來,兩人也算是朋友了。還有一點……

那就是自肆物行之夜再相遇以來,對方待她更親近了些。如果之前只是半生不熟的普通朋友,那現在就是交情不錯朋友了。

寧夏對善意很敏感,最喜別人真誠的善意,謝石這種出於關心的建議,她的接受度是很高的。

“嗯。”她也不好說別的什麼隱藏的理由,虛心接受,也打算明天不過來了。

這倒讓謝石有些驚訝。沉默了半刻,大概是感覺出自己聲音太大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抱歉,寧師姐,方才是我無禮了。我就、就擔心你。”

“若是……若是你真的想看,也得調息好身子再過來。哦,對了,可以用那個!我怎麼給忘了。還記得進島那天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嘛?就是那個……”對方方才的氣勢又消退下去,說了這麼一段傻不拉幾的話。

寧夏:……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