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的警惕心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元嬰真君給激到最大。

無論如何,修真界始終還是力量為重。靈器法器再厲害也沒法子突破這個屏障,尤其是那種境界相隔太大的。

不論寧夏手中有多厲害的靈器,有多隱蔽的空間利器,她最沒辦法反抗的就是絕對的力量。若是要寧夏對付一個元嬰真君,哪怕她舉著仙器也很難贏的吧?

眼前這位元嬰真君,瞧衣服制式和架勢就知道是貪狼鐧那邊的人。

尤其是寧夏現在跟貪狼鐧之間的立場不明,是敵是友還未可而知。發現他們旗下有個這樣的厲害人物,她心裡當真有些發咻。

雖然說得好聽,但實際上跟著他們回貪狼鐧完全是無奈之舉。寧夏知道若是她不肯最後也必會被這些人“請”回去,到那時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況且對方說得也對,她這會兒出去不安全,若有不慎則有可能成為眾人攻訐的目標。

所以,寧夏跟著回貪狼鐧是半強迫半自願,兩種心態皆有之。只不過依著心態而言,感覺強迫的成分更多,令人不爽。

現在貪狼鐧中出現個這樣的人物,怎能叫寧夏心安?有了這麼一號人物,她要搞事可就難了。

不過這不在寧夏的控制範圍內了。這麼大一個元嬰真君,她能怎麼樣?她也感到很絕望啊。

事已至此,已經不容退縮了。為今之計只有硬著頭皮上,有時候搞事和……成功搞事只是差一腔孤勇而已。

“見過真君。”寧夏弱弱地道,回憶了下別人是怎麼對元衡真君行禮的,複製過來有樣學樣地行了個禮。

這樣雖然顯得有些弱氣,但不至於露怯。

看到對方眼中那抹讚許,寧夏知道自己沒有做錯,眉宇不動地站在一邊,沒作身。

現下情況,她還是少說少做為妙,免得被這些人精子攥著空子盤問。

“你個小娃娃還蠻有趣的。竟也能識得本座的境界,當真是不簡單。果然不愧為小五賞識的人,這小子向來是個心高氣傲的……”對方倒沒有寧夏想象中那樣沉著的高人形象。

老實說,光聽這話不看人的話,是有些跳脫了,甚至完全脫離了高人這個範疇。跟寧夏的想象大相庭徑。

一番話語,不自覺讓寧夏等人俱是放鬆下來。

不過很快寧夏心底的警戒很快又被提起來了,甚至比之從前還要厲害。

不過一番話的功夫,便引得她這一瞬間放低心房,這人該有多可怕啊?

不可否認,她先前的確為對方與元衡真君隱隱有些相似的平易近人打動了,這才有些鬆懈。事實上,很快,她就從這種莫名的情緒中掙脫出來。

這可不是她們陣法堂那位元衡真君!

在一個陌生,還不知敵友的真君跟前放鬆,豈不是找死麼?

“真君謬讚了。家中長輩較多,不過是見多了幾個,便也能分辨出來,並非什麼本事。”說辭寧夏也想好了。一箭雙鵰,剛好還可以唬一下對方,最好讓他們堅信她是有後臺的人。

是的,就是騙他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然而,她什麼靠山都沒有,只有一個大背景五華派,一個普通的•安分的•內門弟子。

不過,在這種情況請容她多裝這麼一下唄。

在寧夏看不到的角度,這位元嬰真君的瞳孔一縮,眼中掠過一抹深色,不過速度極快,很快就隱沒在眼瞳深處。

只不過,寧小夏的頭太低了,又沒敢仔細看,所以沒有見著對方那一瞬間極大的情緒變化。也不知道自己的裝X在某種意義程度來說,算是成功了。

“小友家大業大,我等井底之蛙自是比不得。看來這方外之地當真是繁華得很。小友年紀輕輕便已築基,前途不可限量。我們……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