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連忙上來見禮。別人家的真君可不會跟元衡真君一樣和氣,對待強者,禮數是必要的。

靈徹真君倒是十分客氣,態度親和,彷彿把她當成自家晚輩之後,說了好些妥帖話。

然後話語一轉,意思卻是讓謝石繼續跟她一起去浮雲島,並希望寧夏能多照應他一下。

這卻偏出了寧夏之前的預想結果。

靈徹真君竟然會讓謝石繼續參與浮雲島。那他一開始的阻攔是做什麼?難道就是因為有她在旁邊照應?

她還以為謝石這回定是參加不了了,連帶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參加。雖然謝石說過會將邀請函留給她,但畢竟還有長輩,若是靈徹真君將邀請函取走,也是沒辦法的。

沒想到,峰迴路轉……

見寧夏爽快地答應了,靈徹真君很告訴,誇獎了一番寧夏自己也看不出的人才,還說謝石給她添麻煩之類云云。

他不麻煩,倒是您給我帶來不少驚嚇。寧夏在心裡悄咪咪地補充道。

“本座來得匆忙,也未曾準備好見面禮,實在是失禮。若是小友有興趣的話,浮雲島之後,可跟著愚子前來洞府做客。末了定然奉上一份厚厚的謝禮,以酬謝小友。”

嗚哇,還有利誘。已經答應了會照應謝石的寧夏感覺到自己並不堅定的內心在動搖。

靈徹真君爽朗地笑道:“小友儘管來便是。再遲些日子,我們湖陽派將有盛典,邀請了東南邊陲各方弟子來觀典。小友方入門不久,旁觀各類盛典,增長人脈也是好事。”

想到躺在空間裡的那兩封家書,還有書信的主人,寧夏咬咬牙下了決心。一口答應事後會陪同謝石一起去參加湖陽派的盛典。

這在靈徹真君的眼裡,她這等同於做了保證,會照應謝石直到回到宗門。

然後——

……高興得不得了,一溜煙便走了。扔下了一個人形包袱,甩甩袖子便跑了,連塊雲都沒有帶走。瀟灑極了。

“寧師姐,爹他又讓我去浮雲島了。你看,他還塞了我很多防身的東西,有流雲錘,有星雲織………”

這傢伙從某種意義程度上來說,還真是礙眼。寧夏強忍著自己一拳錘過去的衝動派。

“哦,還有。這一袋是給你的。爹爹說也裝了些小玩意給你耍,我剛才看了下,裡邊沒什麼武器,都是些丹瓶草藥什麼的。若是你不喜歡的話………”

不不不,她很喜歡。寧夏決定收回前言,這位可真是她的財神爺。

寧夏美滋滋地把附贈的工具包扔進小黑箱,又給自己添了些庫存。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著浮雲島開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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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靈徹那傢伙怎麼離宗了?這回的盛典不是他給準備的麼?擅離職守可不是好習慣。”少女坐在石臺旁邊,精心地暈染指甲,給每一片瑩潤的指甲塗上紅色的染料。

顏色鮮研,嬌豔欲滴,配著那張面無表情的清純臉蛋,卻是有些違和。

她的下手處跪了個黑衣人,渾身用黑紗罩住,看不清楚面目。靈徹真君離開的訊息正是他所報的。

“聽說是為了他的小兒子,謝石。好像說是獨自跑去山市城參加個什嘮子浮雲島,一個名不見傳的小秘境。”

“靈徹真君竟然也陪著那蠢貨發瘋。擅離宗門,就為了找一個毛頭小子。”黑衣人的語氣裡滿是不屑,譏諷地冷笑了聲。

“罷了。靈徹真君跟他那小兒子之間的蠢事我沒也興趣知道。我只要知道……你們準備得怎麼樣。”少女揮了揮手,打斷黑衣人的抱怨,直奔主題。

“就剛才,所有的釘子都已經安插完畢,每個人都在合適的地方,靜待您的指令。”事實上,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