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邊的繁華景象,下面船艙,寧夏她們待著的地方又悶又熱。

那些被分配來看守的修士都被這裡惡劣的環境隔應到了,各種不願意來。

許是他們採取了輪班制,寧夏他們幾乎個一陣子就會看到一批新臉孔。

這樣看來這船上的人也挺多的,換了這麼久班都沒重樣。

也好,這樣她的計劃也會順利些,十分有利。

對,沒錯。寧夏已經想好了對策,事實上這個想法在她登上船之際就已經模模糊糊在腦海裡顯現了。

剛才她只是花時間下了決定罷了。

俗話說欺山莫欺水。比起山林這個神秘莫測,但有跡可尋的霸王,水則是個冷漠無情的殺人客。

大自然的力量往往出人意料。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修士還得行水路,大概是這裡的規矩還是別的什麼。他們現在正穩穩地坐著這條船舶駛在一條不知名寬廣河道。

隔著夾板,寧夏可以聽到外邊浪潮翻湧的聲音,間時還會有幾道不知名生物的鳴叫。

很好,若是他們真的用飛舟,寧夏還真的發愁了。現在好了,走水路倒是給了她可乘之機。

寧夏若有所思地盯著不遠處那倆個剛換班的看守,正慵懶地靠在牆邊閒聊。似乎覺得寧夏他們並不需要看守。

他們自然也沒看到寧夏悄然掏出一個小瓶,無聲開啟,望手掌摁了摁。

靈力微瀾,白色的粉末瞬間化為無形,消散在空氣中,微微有些煙火味。

不過這是船艙,做飯在這,助力艙也在這,到處都瀰漫著煙火味,這一點點根本就不起眼。

憑這兩人的修為也不可能發現築基期的寧夏。

所以她趁那兩個傢伙在話家常的時候繼續做她的小動作。

下一班的快來了,她得加快動作,越快越好。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她們才有活路。

寧夏沒有跟那群孩子進行過交流。一來是怕隔牆有耳,二來……

看那一雙雙蘊含著仇恨加怨恨不甘的眼眸,寧夏覺得說再多的也是多餘的。明顯他們只會配合她的行動,而不是她的阻礙。

正在專心致志搞事的寧夏沒有看到,籠子裡那些至今仍是保持清明的小傢伙們也在專注地盯著她,眼裡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這那一雙雙眼眸,都有異與外邊的人,明明是帶著些無機制的光,又詭異地混合了一種人的溫情,奇異又和諧。

一雙碧綠的眼眸,混合在眾多視線之中,一如之前定定地看著她的動作。

雖然修為上佔了優勢,但這些守衛畢竟都是耳目清明的修士。寧夏的小動作肯定要來得比尋常謹慎些。

她現在的活動範圍範圍被迫限制,又在敵人的包圍圈裡。若是出問題,只怕立馬就會陷入被動之中。

雖然她也不太怕這些人,但寧夏她可不是一個人。她還想為身邊這諸多同患難的道友做點事情,來點幫助。

至於他們能不能順勢逃出去,那真的就是命運了。她也只能做到盡力而已。

所以現在開始,寧夏的每一步都很小心,免得出岔子。若被人發現就功虧一簣了。

搞事的條件未免還是太多限制了,一時之間寧夏只能想到這麼粗糙的計劃,只盼著一切順利。

她取出來的玉瓶一個個空落下來,裡邊的東西也用了一大半。她的心漸漸地定了下來。

就這樣,這才是第一步。

還要快,時間不多了。若是慢些,到了目的地,一切就完了。屆時也只能說他們的命不好。

寧夏回過頭,看了眼後方的諸多籠子。眼裡極快地閃過諸多情緒。

當然,事情不可能是萬萬不可能這麼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