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寧夏的腦子當時就活泛了。

之所以當初沒有選擇在倉庫便逃走,是因為身體問題,解封靈脈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她當時半癱倒的狀態並不合適逃走。

況且她對這個世界,抓她的那夥人的認知,都是一片空白,沒有底。若是貿貿然動作,很有可能毀壞她如今相對有利的局面。

二來,也有身邊這群孩子的原因。寧夏不是心腸頂好的慈善人,卻也是個有著常規的惻隱之心的人,看不見也就罷。若是讓她遇見了,段然不想就這樣無為的一走了之。

拋下一大群身陷囹圄的可憐人,寧夏怎麼想都覺得不自在。

綜合各方因素,她才等到現在,忍耐到現在。

終於,在她們被搬上船隻的時候,當時便覺得有希望了,模模糊糊就有些想法。

不但是她,還有他們……

現在終於到她將這些想法付諸於行動的時候。

至於成不成,這些人又能走掉多少,就聽天由命了。

寧夏眼眸沉沉,透過厚厚的船倉庫牆壁,彷彿看到那片自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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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樓

內裡裝飾華麗,酣歌恆舞,靡靡之音響起,一派和樂昇平的景象。

老大端坐於最上座,饒有興致看著底下人載歌載舞,自得其樂地在上頭小酌。

敬坐下邊的修士,幾乎每一個都美酒在手,美人在側。襯著華麗的裝潢,氛圍空前熱烈。

那個疑似二把手的築基修士舉起一杯酒,遙遙對著上方的男人,作敬酒狀。

其他修士也都發現了他的動作,俱是停下來,跟著一同舉杯。

“敬頭兒!”“敬老大!”“敬您!”

男人來者不拒,一一回敬。

“敬前程——”男人唇角笑容完美,無懈可擊。可隱隱間卻透著一股邪氣和不和諧,彷彿皮與肉是分離的,違和感十足。

不過底下人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自第一次見了面起,便是這般,皮笑肉不笑。這個怪異的笑容,已經成了眾人心中供奉的勝利標誌。

也是有了這個男人,他們才能如此這般逍遙自在而不必忙於生計。

“嗨!”

底下人繼續歌舞聲色。

老大拒絕了想要上來侍奉的侍女,繼續獨自小酌。

沉浸與繁華景象的他們,都沒有發現,這個帶給他們榮華富貴的男人對著虛空,勾起一個怎麼樣癲狂的笑容。

而那個笑容又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