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單立明,公安局新來的局長。”

單立明主動伸出手,臉上表情十分友善,看起來一點官架子都沒有。

圍觀群眾開始小聲議論,“沒想到新來的局長這麼親民!”

“也許是演戲給咱們看,這年頭擅長作秀的領導不少,說不定是個表演型人格。”

“我看不像,看著倒是挺真誠的。”張美蘭身旁的小夥子捏著下巴說道。

張美蘭連聲附和道:“沒錯,這是親和力,不和老百姓擺譜。”

死者的小舅子懵了,沒想到這麼大的領導主動與他打招呼,這下子把他給整不會了。

“您.......您好!”他剛想伸出手,被身旁的姐姐“咳咳咳”了幾聲。

單立明一眼看穿,女人才是這起鬧事的主謀,其餘人都是她找來的,可能有些是托兒,每天給個一百兩百塊錢的那種,她弟弟這樣的是親情托兒,指不定事成之後也會分到一筆錢。

女人看起來有些城府,不是那種傻白甜的家庭主婦。她的人設已經立住了,一個痛失丈夫的可憐女人。作為幕後的組織者,她不便太過於出頭,指派她弟弟為她衝鋒上陣。

“你們的事情我都清楚了,馬上就到了下班和放學的高峰期,咱們不要給社會添堵。

你們都進來吧,會議室有茶有水,咱們一起坐下慢慢聊。”單立明客客氣氣說道。

眾人一下子刮目相看,一般這麼大的領導都有官架子,即便親民也顯得有些故意作秀的意思,但是單立明的身上絲毫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感覺此人十分友善,十分真誠。

這樣的群眾反應,立馬讓死者妻子感到驚慌,瞬間察覺出來群眾的同情指數在不斷下降。

下一秒,只見女人嘴巴長大,單立明甚至看見她喉嚨裡面紅色的扁桃體在跳動,哭得十分賣力,但是眼淚已經不多了。

再厲害的演員,也不可能連續幾日都能表演哭戲。當然這麼說有些殘忍,畢竟死者是她的丈夫。但是能夠有力氣鬧著要增加一倍多的賠償,可見女人的理智還是佔據了上峰。

“我們不進去,我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今天你們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一直坐在這裡。”女人看起來有些撒潑。

單立明的反應不急不惱,女人偷瞄了他幾眼,看不出對方的底細。

“聽說你丈夫的屍體還沒火化,一切應以死者為大,不能一直讓他在醫院冰櫃裡面待著。我知道你家裡困難,現在都靠你一個人,但是死者儘快安葬,對死者才是最大的告慰。”

圍觀群眾一聽這話,聲音開始打了,有人開始說女人為了錢,一直不讓男人安葬,這也太過分了,聲音開始出現了不一樣的效果。

張美蘭站在人群中,對這位新來的領導有些刮目相看,“好一個以退為進,有智謀。”

女人見風向不對,哭得比剛才聲音更大,似乎這樣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同情,“話不能這麼說,我老公死得蹊蹺,不能這麼隨便安葬了。他在天之靈,看到我們孤兒寡母被人欺負,走也不會走的安心.......”

單立明和管瞳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意會了,女人是個懂得拿捏圍觀群眾內心同情心的高手。

管瞳微微蹙著眉頭,卻看見單立明一臉的雲淡風輕,他似乎從來都不會感到困惑。

“家屬,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馬上附近要開始擁堵了,你也不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你的事情我現在和在座的市民們保證,一定會全力替你爭取到賠償金最大化,但是咱們也要根據相關賠償規定,不能開口要天價。您說呢?”

女人眉頭緊蹙地看著單立明,他依舊一臉和善,搞得她也不能伸手打笑臉人的感覺,感覺心裡吃了一憋。

“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