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更?!夏知更!!!”

耳邊傳來急促又慌張的聲音,夏知更皺緊眉,腦子傳來嗡嗡的尖鳴,,神經被撕裂一樣痛到極點。

這時她很希望那個人能閉上嘴,讓她安靜的好好休息一會兒。

可她並沒有,反而愈演愈烈。

她聽見她按響床前的緊急呼叫,聽見醫生護士匆忙跑進了腳步聲。

接著是他們低沉凝重的討論,最後的討論毫無結果,因為她看起來並不像是要死的樣子。

雖然預兆是這樣。

醫生和護士很快離去,女人又坐下來,狐疑的緊緊凝視她,“夏知更,你到底遇到了什麼?”

“你想知道嗎?”夏知更的頭痛消去一大半,緩緩睜開眼睛,對上她驚愕的目光。

陳媛愣了幾秒,快速把握住她的手收回,“你什麼時候醒的?”

“醫生來之前,但是頭有點疼,我睜不開眼睛。”夏知更抿緊唇,額頭冒出細汗,撐著床坐起來,“你剛剛為什麼突然叫醫生?”

陳媛問:“你自己不知道,我看你突然像是被人勒住脖子一樣,心跳和脈搏都急速下降,所以才叫醫生,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感覺到了。”看來和之前阿松死的預兆一樣,這樣她同時也可以更加肯定,陸維就是殺死阿松的兇手。

夏知更揉了揉太陽穴,深深吐出一口氣,以此稍微減輕疲倦和痛苦。

陳媛的目光試探又猶豫,夏知更緩了一會兒再看向她,“你這幾天一直在醫院?”

陳媛頓了下,立刻冷嗤,“我很閒?只是剛來就看到你一副要死的樣子,我是巴不得你死了我輕鬆點,可沒想到你又活了,真是晦氣。”

她說話一向難聽,夏知更也並不放在心上。

“那……我爸呢。”

陳媛沉默幾秒,“你是要問他什麼,來沒來看過你?”

“你知道的。”

陳媛背過身,“沒來過,反正我沒見過他。”她微微仰頭,嘲笑道,“自己要死不活的,父親一眼沒來看過你,很傷心吧?”

夏知更將自己身上的被褥一點點鋪平,“還好。不是太難過。”

只是預料裡可能猜到了,也許她真的死在珍物館裡,他也不會看她一眼。

陳媛啞然無聲,忽然覺得自己彷彿像個大惡人,窘迫又不甘心,“我以前聽別人說夏法醫是個沒心的冷血動物,後來聽人說他女兒也是個沒心沒肺的,現在看起來你們父女還真像骨子裡流著一樣的血,喜怒哀樂也一樣,都沒了是吧?”

“隨便你怎麼說吧。”夏知更疊好被子,走下床。

陳媛蹙眉,“你現在去哪?”

“我要你幫的忙已經結束,後面就與你無關了,關於當初那個案件的事情,我以後是不會再提,你可以走了。”夏知更說完後,便拿過床邊的便服走進浴室。

幾分鐘後,她再出來時已經不見陳媛的身影,於是她也沒停留太久,暫時離開了醫院。

她去拜訪了鄰居朱阿姨,她看起來比當初的狀態好轉很多,雖然看上去依舊很滄桑。

這次她昏迷的時間長達一個多月,足夠她緩解一些悲傷。

見過朱阿姨後,夏知更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關於阿松的一切,她沒有跟她提及,說多了只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開啟公寓的房門,撲面而來的空氣裡夾雜著嗆人的灰,她伸手揮擺幾下散走灰走進公寓內。

擺飾跟她走之前沒有任何不同,就連落地窗的花瓶都保持著原來的朝向。

她徑自走到書房裡,停在辦公桌前,當初讓陳媛幫忙時除了照顧朱阿姨外,還有一個就是讓她在她出現任何意外的時候,把辦公桌抽屜裡的信交給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