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你居然還有問題問我?”重明支著頭側躺在榻上,聽著白玉京的問話有些微驚訝~
“是的,主人我有問題需要問詢,請問可以提出麼?”
“你問”重明坐直身子,他倒要看看白玉京能問個什麼花兒出來。
“主人,我們之後要做什麼呢?您與白瑪的約定早已達成,如果說這幾年是為了修養,那麼恢復後,我們要去做什麼呢?”
……(沉默)……
“我不知道,白玉京,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
“主人…”白玉京的機械音像是延遲了似的,拖了好長。
“白玉京,我是殘缺的…我很迷茫,我的誕生非我,亦非天地之所願,我的血脈時刻提醒著我早該逝去,而不是流落在這裡被折辱打壓,你們不該喚醒我”重明的抬起指尖,在看不見的虛空勾勒著什麼,識海中迴盪的聲音是那樣的空靈,好似從未落入過紅塵…
“抱歉…主人,您能告知我,您究竟是什麼嗎?”
“白玉京,這是你在問,還是你的程式在例行公事?前者我以朋友的身份告訴你,後者我拒絕回答。”美人於識海中輕笑,面上也勾起一抹弧度~
“我永遠是您最忠誠的朋友,重明”白玉京的機械音陡然間變得無比莊重,好似在宣告著什麼諾言一般。
重明被逗樂了,面上的弧度也跟著濃烈了幾分,想了會兒也是頗為正經的回答:“我是萬物,白玉京。”
“呵呵~一個不錯的玩笑”白玉京機械的乾笑兩聲。
“我沒騙你玩,我真的是萬物啊~”
……(沉默)……
“你愛信不信~”抻了抻身子,不在與白玉京說什麼,自顧自蜷著身子坐在那扣手,他真的很迷茫了,感覺天地之大無枝可依的那種,之所以一直呆在這不過是找個容身之地罷了,至於張小瓜,那是他看著養大的孩子,不捨很正常啊…
“好煩好煩好煩……”重明越想越覺得憋悶,再加上週身未散的暑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等重明再反應過來已經整個人都躺在冰上了~
午後上來服侍的啞奴若不是發不出聲音,一定會有一道尖銳的爆鳴聲響徹張家內院,手忙腳亂的想把水淋淋的重明撈出來,一抬身子發現裙帶都已經粘連在冰上了,啞奴一邊搖晃著企圖把人喚醒,一邊手忙腳亂的去拔粘連的衣衫,等徹底把重明抱在懷裡,啞奴的雙手已經磨爛了,安頓好美人轉身奔下樓,交代夜巡的族人去找醫者,自已又轉身奔回樓上。
不多時,醫者就叩響了院門,身後還跟著有些衣衫不整的大長老,啞奴操作機關開啟院門,急忙把二者迎入了樓上,醫者幾乎是被拖拽到床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啞奴被後者一個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蹲下身隔著幔帳攀上那白嫩的腕子,入手只覺得冰涼,細探之下如若魚翔,脈淺勢弱,似有似無,分明一副陽氣敗絕,陰寒極盛的危重之相。
“嘶……”醫者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啞奴一把薅住他的衣領,把他往重明身邊按,醫者掙扎不過只能哀叫連連,還是大長老看不過出聲,啞奴才鬆開幾分力道,有了喘息之機的醫者迅速後退,畏畏縮縮的躲到了大長老身後。
啞奴猛的揮開幔帳,雙手顫抖的探向美人頸間,就在肌膚相觸一瞬…
“啪…”啞奴手腕被握住,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床上,剛剛還躺在那了無聲息的人,這會兒正撐著坐起身…
美人不是故意的,只是冰上實在舒服,不小心睡沉了些,至於脈象…冬眠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