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會兒,重明站直身子,只是手依舊被牽著,晃了晃身子,開始“盤問”張小官小朋友上午都做了些什麼~誰曾想,這一問竟給問的惱了去…

孩子哪都好,就是不愛說話,重明以前便時常懷疑是自已的“養娃教程”出了什麼問題麼?

無論什麼事兒非得自已說了,旁邊的人才蹦出一兩個字眼回他,有時候還是掐頭去尾的“閹割版”答案…

“什麼嘛…”

嘟囔了一聲,掙開被握著的手腕,背過身去,張小瓜看著背對著自已的人,有點兒“手足無措”,片刻後,他輕輕的拽了拽重明束在腦後的髮帶…:“玉兒?”

“別叫我!”生氣的人轉了個身,藏起忍不住上揚的唇角…

“玉兒…對不起…不該…撓癢癢?”張小官試探的問著。

“嗯?不是這個,你別問為什麼!我現在不想同你說話了!”

知曉他會錯了意,重明不好直說,只能遮掩著透出點兒訊息來~

“為什麼?”

不知哪裡錯了的小官只能捉著重明的髮帶,怕扯疼了還得注意著,一雙黑瞳緊緊的鎖著眼前矮了不多點兒的小身子,總之看起來可憐的很~

重明實在憋不住笑意了,但不能讓張小官看著,只能往前疾走兩步,腕子卻被人拽著了…

側著頭,重明在腦子裡過著雜書裡看的那些爛劇情,壓下臉上的笑後,“惡狠狠”的轉身舉起小拳頭揮舞了兩下~:“總是我同你說,你卻不與我說話,我決定以後也不與你說什麼了,與你說…簡直…簡直…是猛一逛街找男受!”話落卻又轉過了身,背對著人去~

“孟一…逛街找難受?孟一是誰?逛街為什麼難受?”張小官把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前半段兒他明白了,後半段兒什麼意思 ?

想不明白那就先擱置在一邊,眼下哄人最重要,張小官繞到生氣的人面前,使了點兒勁兒固定住眼前的“小陀螺”,看著仰著臉不看他的人,心裡就想著笑,他想起剛剛在院子裡聽人說的渾話…

“女人啊…不能惹,不能惹,生起氣來…真比過年的豬都難按…”

這樣想著,張小官的臉上竟真的帶上幾分笑意,重明則看著傻呆呆站他跟前兒笑著的人,“我生氣,你笑是不是?”原本是逗小孩兒玩的,這下好了,真的氣了!

“狠狠的”踩上了對面兒人穿的練功的千層底黑步鞋,在上面留下一枚極清晰的印子,然後仰著臉“哼”了聲…

張小官…更想笑了,但…不能笑…大笑…太傻了…他抱緊了眼前比他矮了一點兒的小身子,把頭按進那香軟的頸窩…

重明覺著癢癢的,想退開兩步就聽著抱緊他的人在那夢囈似的

“玉兒…問我,就說…只同玉兒…講話…”

“切…”重明只覺得從尾椎那騰的起了股子熱氣…冷不丁的就上了臉…輕哼了聲便不再掙扎動作什麼。

“那你剛剛笑什麼,我生氣很好笑嘛!”

“玉兒…可愛…”

“可…可…可愛…有什麼好笑的?”

(識海中——白玉京:“主人,您現在的狀態,是那種名為害羞的情緒嗎?”

重明:“滾”

白玉京:“好的,主人”)

拖著身上的不願撒手的“賴皮鬼”,重明往院子走著,馬上該用午飯了,一路上問了許多,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這師傅竟是那個與他打過嘴仗的張禁…

不知為什麼,重明見著張禁的第一眼便是不喜歡的,明明是黑壯樸實的長相,卻沒由來的讓人生厭…看著身邊的張小瓜說起這人時眼睛還亮晶晶的,應是喜歡的,思索了一番到底沒說什麼,轉了話頭去問:“訓練可辛苦?還適應麼?”

“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