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沉睡的人悠然轉醒,轉個身卻發覺自已被牢牢束縛,雙手探出向上摸索著…

“不是啞奴?”

正想著往上摸摸臉,身體突然一陣懸空,再反應過來時自已就被人整個抱在懷裡,手裡也湊近了一個毛茸茸熱乎乎的腦袋…

“張小瓜…”美人勾勒出手下的線條,歪頭衝著臉前甜笑~

少年看著那無比的空洞卻只覺心裡悶悶的,若不是他,玉兒不該這樣,也不會被囚困在這裡九年,都是他的錯…

調整了一下姿勢,改為從背後抱著,一手穿過腋下蓋在美人柔軟的小腹上,一手虛握住瑩潤的指尖,立起一條膝蓋也好讓其靠的舒服些,從別的視角看過去就好像兩人完全嵌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指尖開始勾勒出久別之人的第一句話……“疼麼?”

重明愣了愣,隨即明悟,從內裡牽引著握住自已的大手一筆一畫 “不疼”

感受著指尖的動作張小官的心口更加憋悶了…

“別擔心,會好的”重明緩緩勾勒著,心裡對完全恢復的渴望更甚,虛空寫字這種交流方法…太…太太太傻了吧…

重明自已說的真心實意,落在張小官眼裡那就是妥妥的安慰了,他把懷裡人抱的更緊了些~同樣,似乎是仰仗著懷裡人聽不見,夢囈似的吐露著埋在心底極深處的…

“我會永遠陪著你”

(白玉京,默默記錄,深藏功與名,嗑的cp竟是真的)

次日晨,機關門再度開啟,枯坐在門外一整晚的啞奴瞬間起身,望向站在門後的少年的眼神仿若淬了毒,重重的哼了一聲氣音,要不是怕小姐不開心,她早就把這個和小姐一點都不像的臭小子打出去了!

等啞奴捧了水過來就更鬱悶了,那個臭小子居然不讓她碰小姐?這不是鳩佔鵲巢是什麼?關鍵是小姐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小姐是忘了還有她麼?

終於,重明好似感覺到了周身瀰漫的濃重“怨氣”,仰臉無聲呼喚“啞奴?”

後者仿若瞬間打滿雞血,躬身捧起美人指尖,無視身旁瘮人的涼意“小姐,我在”

“啞奴,這是小官,日後和我一同住”美人笑語喃喃的吐露著最傷人心的話語

“小姐…”啞奴急的皺起一臉褶子,看起來可憐又好笑

“不方便嗎?不方便我就回之前的住處了”

“方便的…”啞奴此刻就有種女兒跟流氓跑了,或者說被偷家又不得不認下的憋屈感。

就這樣張小官開啟了他短暫卻實在美滿的“入贅”生活,只要沒事兒就跟在重明身邊片刻不離,夜夜放著啞奴準備好的床鋪不去睡,非得抱著才行~

啞奴自然看不慣,可再氣憤都無法,因為當事人壓根都沒什麼反應,相反肉眼可見的開心,甚至於身子都圓潤了些,雖然依舊平吧…

張小瓜不像大長老和啞奴,說什麼都遮遮掩掩的,重明問什麼他答什麼,斷斷續續聊了月餘,重明才知曉現在的張家情況並不樂觀,因著用於穩固信仰的謊言被揭穿,張家人心本就不齊現下更加參差,多年前張瑞桐的死亡更是雪上加霜,如此種種也導致了現如今年輕的一輩,也只有極少數願意繼續從事這個行當,其餘更願意去到明面上。

重明覺得這挺好的,男兒志在四方,被拘泥在這偏僻一隅那還得了,但是吧…既然都有要分家的意思了…提前為自家孩子取點兒東西不算過分吧~

“白玉京,倒計時還有多久?”美人側臥在小榻上,指尖把玩著一枚雞蛋大小的明珠。

“主人,還有最後427小時”(17天多一點)

聽著白玉京的回答,重明微微撐起身子,沿著牽引的紅線踱步至窗前,這紅線是張小官熬夜繫上的,通往二樓的個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