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莫愁無言藏心事 郗家郎何以佯醉(中) (第2/3頁)
晉中鏡 兔兒知秋男主是誰 兔兒知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逢遇到阮宣子,欲要上前施禮搭話,阮宣子卻已持杖走遠,不知君當時心情何如啊?”
郗遐笑著,隨後無奈地搖搖頭,偏頭望向樓下,一片熱鬧的氣氛。
王秀此刻正死死盯著薛昀,他神情有些窘迫,欲要起身又被郗遐一把按住,掙脫間開口竟有些結巴,“我......我去樓下腳店.....買些熟食......”
郗遐這才放開手,眼光卻落在剛進酒樓大堂的幾個男子身上,為首的男子頭戴葛巾,一身暗灰色布衫,身後跟著一高一矮兩個,其中高個子面色潮紅,不時拿著個大蒲扇呼呼扇著風,矮個子臉龐如刀削一般,一對大眼睛卻有些無神,身後還揹著一個包袱。
“來三碗湯餅,”為首的男子先坐了下來,看了看高個子,便喟然道:“今日就不要喝酒了。”
高個子沉默無語,扇子也擱在案上,矮個子神色古怪,包袱就放在腿邊,四下裡望了望,當與樓上的郗遐四目相視時,他的嘴角突然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像是個懵懂的孩子般對陌生人微笑起來,郗遐也訕訕的笑了笑,回過神來繼續喝酒。
薛昀剛要走出酒肆時正撞上傅暢與荀邃,便含笑著施禮道:“傅兄,荀兄,多日未見,近來一切可好?”
“上回邀你同去爬山,你竟推辭不去,何故啊?”傅暢笑問。
薛昀笑道:“許多名門公子都在,我又何必再去湊那個熱鬧。”
“君子貴在坦蕩,你顧慮太多,才處處受人轄制。”荀邃道,目光熠熠看著他。
薛昀深知他從未輕視過自己,只是許多時候的無可奈何又無法說出口,自己出身寒門,豈能妄想與他們比肩?
“郗兄就在樓上,你們可去尋他,我去去就——”話還沒說完,傅暢已經挽起了他的手,擺出了幾分強勢的態度:“既然巧遇,怎能不共飲幾杯?”
郗遐已然認出了他們,起身站在樓梯口往下望,揮手道:“世道兄,道玄兄,還不趕快上樓,絮叨什麼,”然後伸著脖子聲音壓低道:“王瑤謹也在呢。”
傅暢聽後笑了笑,挽著薛昀的胳膊,跟在荀邃身後,快步走上樓來,王秀微怔,略施禮道:“道玄兄。”
“瑤謹,方才在來的街上碰到阿龍(王禱小字)了,他正在到處找你,不知所為何事。”荀邃淡淡說了這麼幾句,就撩衣坐下。
王秀無奈,王禱是他的堂兄,平日裡王禱發現他的錯處就會直言不諱的指出來,讓他著實頭大,正要下樓去,卻被郗遐喊住,“瑤謹兄,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王秀回身,眉頭一挑,駐足樓梯口。
郗遐悄悄對傅暢道:“今兒這頓酒錢就算在王瑤謹的賬上好了。”
傅暢愣住,郗遐卻從袖中掏出兩塊銀子,一大一小,放在兩手心上,笑問:“瑤謹兄,你說這兩塊銀子同時從這視窗扔到樓下,哪塊先落地呢?”
王秀不假思索的回道:“自然是大的那一塊了。”
“我覺得它們倆會同時落地。”郗遐唇角一抹笑意,傅暢卻一臉困惑,王秀覺得他這樣說甚是可笑,這樣的賭局根本毫無意義可言。
郗遐走至他面前,攤開兩手心,看了看這兩塊銀子,笑道:“為了公平起見,還是瑤謹兄拿出自己的銀子來做這個演示吧,到時也不會質疑我作假。”
王秀心想他定是喝醉了,才能想出這麼個無聊的賭法,不過他當然應允,穩操勝券的事情為何不賭,他自拿出兩塊銀子,一大一小,看了小廝一眼,那小廝便蹭蹭跑下樓去。
王秀的友人太原溫氏二兄弟,溫宏和溫瑋,還有劉琨之侄劉演,他們甚是好奇,也下樓去,想要一睹這個有趣的實驗。
許多人站在樓外,還有一些圍觀看熱鬧的,就等著王秀拋下那兩塊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