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節 卞家夜宴勇爭辯 案件真相欲浮現(中) (第2/3頁)
晉中鏡 兔兒知秋男主是誰 兔兒知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你說那人會不會是裝醉,故意在宴席上生事,給卞家人難堪。”
“他是武韶之子,因楊駿之事其四叔武茂被誅殺,他已經許久未有露面了。”崔意輕聲說道:“沒想到這次他會前來赴宴,我還真是頗感意外。”
宴席之上有人醉酒,也有人格外的清醒,另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廳內響起,“聽聞陸先生見識廣博,許某有一疑難,還請先生解惑。”
“但問無妨。”
許廣躬身施禮,笑道:“一眾流民逃亡至淮南一帶,淮南王仁厚,給他們做了妥善的安排,分給他們田地,讓他們安心種植,自給自足,如今琅琊王派人來說這些流民均是琅琊郡的百姓,請淮南王將這些流民遣送回原籍,不知陸先生認為此事該如何解決呢?”
陸曄不置可否的笑笑道:“流民之事我不太知曉,不過流民是被迫流亡四方,一旦故鄉災情減退,有很多人就想回到故鄉,這也是人之常情。”
許廣對他這樣的含糊其辭略感不滿,面上卻一臉謙遜。
“災民輾轉流離,餓殍遍野,賑災只能暫時解決流民的燃眉之急,他們不可能長期在外漂泊,給他們田地,讓他們開墾,繼而著錄其戶口,使其成為當地的正式居民,這樣的附籍安插政策才是對流民真正的善後,強制把他們遷回原籍,難道不是琅琊王的一廂情願嗎?”
陸曄哈哈笑了起來,雙目炯炯的盯著許廣道:“如此看來,只能親自去問一問那些流民的意見,看他們是願意留下來,還是重返故土?”
“陸先生果真言語風趣。”
許廣臉上微現譏諷之色,搖搖頭笑道:“早知道這樣吃力不討好,從一開始就不該收留那些流民,反正琅琊王心繫百姓疾苦,自然會設法援助他們的。”
陸曄端起酒杯,藉著飲酒的動作擋住臉上的慍色,等將酒杯擱下時,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
“陸先生不過是琅琊王府的幕賓,非官非吏,許多要事他未必參與進去了,許兄又何必在這裡含沙射影呢?”
崔意開口笑道:“不如直接去問琅琊內史李大人,或許他還知道的多一些。”
許廣回頭望過李達一眼,輕笑道:“道儒,多謝你的提醒,我自然會去問的。”
此刻大廳之內氣氛有些尷尬,卞珀與卞瑄相視一眼,似乎在傳遞著某些資訊。
卞珀含笑道:“近幾年聽聞道儒雲遊各地,飽覽秀美風光,不如為宴席助興,賦詩一首何如?”
崔意沉默半晌,面無表情道:“我今日無心賦詩。”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不譁然,交頭接耳,有人說崔意太過目中無人,掃了大家的興致,也有人說是卞珀非要去碰釘子,如此倒是下不來臺了。
卞瑄呵呵一笑道:“無妨,那就讓千里撫奏一曲,也好為大家助助興。”說著樂師已經抱琴而來。
阮瞻眉頭緊鎖,頷首道:“那麼千里獻醜了。”
“且慢。”雨輕突然起身,笑道:“我來替崔兄賦詩一首,若我的詩做得好了,也無須阮兄撫琴助興了。”
其實在魏晉時代,士族子弟是絕不會輕易在宴席上當眾撫琴的,因為那是樂工的事,就像昔日的禰衡擊鼓罵曹,曹操任命他為鼓吏,想要羞辱禰衡,卻反而被禰衡裸身擊鼓而羞辱。
想必阮瞻也是明白的,無奈阮氏一族的名聲不佳,時常被其他士族奚落,他有苦難言,性情也變得寡淡,不喜爭搶,遇事都是退讓。
此刻也不得不撫奏一曲,但沒想到這名少年會挺身而出,他深感詫異。
崔意抬眸凝視著雨輕,似有嗔意,但話已說出口,就看她會作出怎樣的詩作了,但願不要出醜才好。
“殷憂不能寐,苦此夜難頹。明月照積雪,朔風勁且哀。運往無淹物,年逝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