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都去過了,你還真是膽大啊。”

“我本來就不懼怕那些的。”雨輕強自鎮定的說道。

不過剛吃過飯,想起殮房不由得有些反胃,忙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走著。

郗遐看出她的面色不好,便轉換話題,笑問:“為何你給我的生辰禮物只是一張白紙?連知世都收到一個萬花筒,你真是太厚此薄彼了。”

“那叫許願帖,可不是什麼白紙。”

雨輕走至他身前,笑眯眯道:“就像阿拉丁神燈一樣,可以幫助你實現願望,這樣的禮物可是很難得的,你還不稀罕它,真是不會算賬。”

郗遐微微歪頭,屈起手指在她腦門上輕彈了一下,嘲諷道:“小小年紀口氣還蠻大,你的本事也就是舌燦蓮花了。”

雨輕哼了一聲,立即擺出逐客的姿態,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不多留你了。”

“誰說我要走的?”

郗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笑了笑,對她說:“我已經讓阿九把行李搬到東廂房去了,左韋也應允了,你還要再趕我走嗎?”

雨輕做了個包子臉,眨著眸子,好奇的問道:“你來臨淄做什麼?”

“不告訴你。”郗遐故意賣著關子,注視著她,壞笑道:“你可以猜猜看啊?”

“我才懶得猜呢。”雨輕秀目微眯道,“郗遐,你應該回去休息了,我也要去練字了。”

“練字?”郗遐哈哈一笑道:“陸先生若是知曉你這般刻苦,定會深感欣慰的。”

雨輕臉色一沉,直接轉身走開了。

郗遐卻打了個哈欠,真的有些睏乏了,方才是強打著精神與她說笑,看她已經走遠,郗遐便徑自回東廂房歇息了。

臨淄城東,一座富麗的別院內,何虔正與蔡攸哲喝著美酒,聽著悅耳的絲竹之聲,桃枝和桃葉兩名侍妾也在旁斟酒。

何虔生母乃出自蔡氏,所以他們二人是表兄弟,這座別院是何家名下的,蔡攸哲自來到臨淄便住在這裡。

上回卞家的夜宴,蔡攸哲倒是沒有去,因為他曾被陸曄申斥過許多次,說他沉迷酒色,荒廢正業,聽聞陸曄到了臨淄,他自然是要躲著的。

曾經陸遜領荊州牧,轄制荊州本地四大士族多年,從中也謀取了很多的利益,到了如今,陸氏在荊州的影響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說起來蔡攸哲確實不成器,就連陸玩都不願多理睬他,反倒是龐敬,還能與陸玩說上話。

“龐敬怎麼沒來?”何虔微笑問道。

蔡攸哲喝了一口酒,搖搖頭,嗤笑道:“那個呆子好像正幫著田家兄弟查案哪,不得閒。”

“就憑他們幾個,恐怕是難有頭緒的。”何虔冷冷一笑,示意奴婢繼續給蔡攸哲倒酒。

蔡攸哲連忙擺手,苦笑道:“不能再飲了,不然又要醉了。”

“醉了又何妨?”何虔湊過來,哂笑道:“我把那位玉香樓的柏姑娘請來了,一會兒你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

桃枝與桃葉面色微變,她們二人一向不喜何虔,更是刻意避而遠之,以免被他輕薄。

蔡攸哲已經有了五分醉,聽他這般說,倒像是瞬間又清醒許多。

剛來臨淄之時,就聽聞玉香樓的柏姑娘別有一番風流韻致,可惜礙於身邊的兩位侍妾,他一直沒有去染指這位美嬌娘。

可巧有人就給他送過來了,他當然喜不自勝。

酒過三巡之後,何虔便命人將蔡攸哲扶回臥房,桃枝和桃葉也隨之跟了過去,一眾歌姬也慢慢退下,廳上恢復了安靜。

何虔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徑自往書房而來,佇立門口的那人臉色很是不好看,跟著何虔一同進入書房,奴婢頷首掩門離開。

那人躬身回道:“郎君,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