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淺淺一笑,“他是個很沒意思的人,不是嗎?”說完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笑道:“我猜最後應該是長江隊贏得這場比賽,你覺得呢?”

當傅暢想要再說些什麼,他人已經走遠了,總是這樣,出現不多久,又無端消失了,難道他真要做雲遊的道士嗎?

陳留郡此時的天空已經烏雲密佈,那男子離開客棧後繼續快馬加鞭的趕路,大滴大滴的雨伴著疾風降落下來,他戴著斗笠,披著蓑衣,馬兒四蹄翻騰,濺起點點水花。

山林間,雨幕裡,他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四周,隱約看到如鬼魅般的陰影,右手按住長槍,眉頭微微一皺,他已經嗅到隱藏在林間的那股殺氣,雨珠順著斗笠邊緣流下來,墜落在地,漾起一朵朵雨花。

剎那間一聲閃電劃過蒼穹,一人猛然從樹上躍下,伸出鐵爪向他襲來,他順勢將頭上斗笠甩出去,長槍揮動,直刺向那人的腹部,那人一個翻滾,迅即避開。

斗笠早被鐵爪撕成兩半,那人目光狠厲,冷哼一聲,雨水順著他的鐵爪滴落在地。

轟隆的雷聲隕落大地,鑿出一條碎裂的光芒,在同時間另一個黑衣人急速掠了出來,大刀朝他的右臂砍來,而那鐵爪此時也已經伸向了他的頭部,他一手甩出長鞭緊緊捲住那人的大刀,一手持槍向上一挑,那鐵爪人的右肩被刺破,一聲慘叫倒地。

墨灰袍男子又猛地抽回長鞭,那人重心不穩退後幾步,惱羞成怒,緊接著手腕一轉,飛快的向馬腿橫刀砍去,棗紅馬躲閃不及,一聲長嘶,前腿都被砍斷,鮮血濺起,它重重的摔倒在地,雨水無情的沖淡鮮血,悄悄的蔓延至荒草堆處。

有些人的身軀被那厚厚一層的荒草所掩蓋,悄無聲息的盯著那邊的打鬥情況,只有那一雙猶若嗜血兇狼的眼睛之中隱隱的透出絲絲的殺氣,轉瞬即逝。

“我們出手吧。”一人抽了下鼻子,嘴裡叼著的一根稻草也吐了出來,雙拳握緊,就要起身,不想旁邊那人用力按住他的肩頭,輕聲道:“再等等看,我想不會只有兩撥人馬前來截殺他的。”

這時,揮刀的黑衣人已經被一槍刺穿心口,長槍拔出的瞬間,慘烈的叫聲響徹林間,男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拿起放在蓑衣下的包袱,轉身朝西邊走去。

“恐怕你是走不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

另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刀鋒閃過,“除非你把包袱裡的東西交出來。”

男子握緊長槍,並不回答,撕殺再次開始。

雨幕中只見長槍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兇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閃,都有血珠噴灑,隨著血珠四濺帶著血花,四下飛濺。

彎刀掠過他的右臂,一道血痕漸漸溢位鮮血,他借力抽撤,反刺那人肋下,不料那人以劍撐地,縱身躍起,另一個人當即就揮刀劈下來,兩面夾擊,男子背部被砍傷,倒退一丈遠後,定了定神,雨落在小水窪裡,現出一個個漩渦。

雨勢越來越大,不知從哪裡又躥出來一些黑衣人,泥水迸濺,幾方混戰,嘶吼聲,悽慘的叫喊聲,雨水和血水交融在一起,一個個倒下的身影全都湮沒在這厚重迷濛的雨幕之中。

打鬥的聲音漸漸消失,終於一個撐著油紙傘的男人出現了,他身後還跟著幾個頭戴斗笠的黑衣人。

其中一人嘻嘻笑道:“大哥剛才那一支羽箭射的真準,這才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著就快步上前把那躺在地上的死人手裡的包袱奪過來,開啟翻找,裡面果然有個小盒子,盒裡藏有一封密信,轉身走到男人身前,雙手遞上。

“我們也該回洛陽了。”男人手持油紙傘,撩起沾滿血水的衣袍,蹙眉,斗笠人吹了一聲口哨,沒過一會,幾匹馬踏水而來,他們翻身上馬,揚鞭賓士,這片山林終於恢復了寂靜。

那邊的比賽卻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