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東士族很要好呢。”

“不過是和陸大人切磋書法技藝而已,你也是知道的,家兄酷愛書法,自從輸給陸大人,他可是日夜勤加苦練,不知疲倦。”高瞻含笑解釋道。

崔意微眯雙眸,笑了笑,“士龍先生可是去了泰山,多半是無暇再寫書法了。”說完又對著崔隨施禮告退,轉身離開。

“子前,你的叔父(高隱)在玄菟郡一向可好?”崔隨淡然問道。

高瞻躬身施禮回稟道:“叔父腿有舊疾,近幾年來倒是有些嚴重了。”

其實高隱任玄菟郡太守已有五六年之久,此番高瞻前來洛陽,就是想替叔父四處活動,以便儘早返回洛陽任職,而清河崔氏或許就是最能依靠的勢力。

崔隨略微皺眉,沉聲道:“玄菟郡乃苦寒之地,你的叔父有些年紀了,等泰山賑災之事了結後,我會設法將他調回洛陽,謀個清閒的官職,好好調養一下身子。”

“多謝崔大人。”高瞻頷首道,心中多了幾分喜悅。

崔意此刻已經回到自己的書房,將琴譜擱在案上,調了一下琴絃,覃思沏好了茶,端過來輕輕放在一邊。

“道儒小郎君,既然來客人了,你怎麼卻提早從花廳出來了?”覃思頷首問道。

崔意抿了一口茶,淡笑道:“子前兄又不是來找我的,何須我在廳上作陪?況且子玉兄現為郭彰府上的幕賓,我不願過多理會。”

“這麼看來,他還不如楚家小郎君重要。”

崔意搖頭,說道:“楚頌之在孟府丞那裡待得不久,對府衙裡的人際關係知道的不多,但是他有句話聽著倒是挺有意思。”

“哪句話?”

“就是那個有關汪長史的小道訊息,羊太守好色我倒是早有耳聞,不過沒想到汪京會做到這一步,看來他和羊太守關係匪淺,還有那個馬主簿,聽他說倒是和孟府丞走得很近......”

“孟府丞出身寒門,府衙的同僚與他不睦,也是正常,不過就因為如此,更容易被人拿來當替罪羔羊,與他交好的馬主簿或許也難以逃脫。”

覃思頷首道:“聽說羊家大郎君(羊曼)就在泰山郡,他那惡少弟弟卻仍舊留在了洛陽。”

崔意冷哼一聲,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寒意,“祖延兄(羊曼字)的父親如今為陽平太守,不好好治理縣中百姓,反而多番派人去館陶打聽,幸而我早就讓父親回了清河,想來羊家的人還真是訊息靈通,就是不知道在自家地盤上能否把狐狸尾巴藏好了。”

“道儒小郎君,待會還去裴家看望雨輕小娘子嗎?”覃思覺得此事應該更加重要,故而主動提醒一句。

崔意原本打算今早去看望雨輕的,不想被陸玩捷足先登了,他只好作罷,直接出城去找楚頌之了。

“也不知道我送去的那個胡床高矮是否合適,她罰跪這麼久,想必是又痛又累,還是讓她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去看她好了。”崔意伸手輕輕撥動了兩下琴絃,嘴角微微上揚。

“不是還送去了什麼驢肉火燒,這樣新奇的吃法,可是道儒小郎君想出來的?”覃思笑問。

崔意含笑不答,因為這驢肉火燒還是從雨輕那裡聽來的,他不過是讓人照著做好給她送去而已,至於好不好吃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