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莫愁無言藏心事 郗家郎何以佯醉(上)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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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該回家了,夏日陣雨頻繁,溼了畫作豈不糟糕?”話畢,轉身離開,走了沒多遠,又不忘回身朝她揮一揮手,留下一抹燦爛的笑容,身影漸漸消失。
雨輕望了望頭頂那片烏雲,雙眉緊蹙,這樣陰晴不定的天氣真是惱人。
天剛擦黑,雨暫停歇,墨瓷提著雁魚燈走到廊下,在院中並未尋到小白的身影,便繼續往西走,來到西廂一帶,這裡前面有個小花圃,花影搖曳,樹影婆娑,小白竟也不在此處,今日好生奇怪。
窗前,燭光搖動,雨輕打了個哈欠,寫了半截的信放在那裡,惜書一邊研磨一邊瞅著那信上內容,笑道:“這蘇妲己美是美,不過心腸太歹毒了。”
“那你是想要自己貌醜心善,還是蛇蠍美人呢?”雨輕調侃道。
惜書想了想,還未答話,憐畫搶先笑道:“昨晚她還在偷偷數自己這個月的月錢呢,她分明是個小錢迷,什麼美貌啊善心啊,她才不管哩。”
雨輕看見惜書漲紅了小臉,忙幫著她道:“她哪裡比的你一身輕鬆,她鄉下還有孃親和弟弟,月月都寄錢回家去,她才不是錢迷,而是名副其實心善貌美的好姑娘。”
憐畫做了個鬼臉,就出去了。惜書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在案邊研磨,時不時好奇的瞧上幾眼雨輕手中寫的封神演義的故事。
忽然從窗外隱隱約約傳來了幾聲虛弱的貓叫,好像連帶著碰倒什麼東西似的,咣噹一聲響動。雨輕犯疑,放下毛筆,同惜書出了房門,朝那邊屋簷上望去,幾點微小的燈火搖曳在院門口。
“憐畫,你可看見什麼了?”雨輕問道。
憐畫搖搖頭,笑道:“許是小野貓罷了。”
雨輕點頭,思忖片刻,準備轉身回去,不料小白跑了來,咬了一下她的裙角,然後扭頭朝院門口方向跑了幾步,又停下轉身,發出一聲低吼,像是在提醒著她什麼,小白有這樣的舉動倒是少見。剛剛墨瓷還在說不知小白去了何處,如今它倒突然出現了。
雨輕就跟隨它往院門口去,惜書早已提著燈籠在前面照路,雨輕走至院外,沿著燈光看到一個蜷縮在牆角的小女孩,渾身溼漉漉的,還在瑟瑟發抖,她抬眸看著周遭,滿目恐慌,身子逐漸後退,卻又退無可退,像是受驚的小鹿,不知如何逃生。
雨輕這才明白小白方才的那一聲低吼,原來是發現了她。
“你怎麼蹲在這裡,為何不回家去?”雨輕靠近她,俯身關切的問道。
那小女孩搖搖頭,然後雙臂抱緊小腦袋,不語。
雨輕似乎明白些什麼,即命憐畫把她帶回自己房裡,讓惜書去廚房準備些熱飯食和薑湯,估計她方才淋了雨,必須趕緊喝些熱湯驅驅寒氣。
室內,雨輕看著她狼吞虎嚥,居然把那牛肉捲餅吃了個精光,又喝了許多豆粥,多半是餓了許久的緣故,仔細打量著這個瘦弱的小女孩,大概比自己小几歲,不過問了她許多問題,她不是搖頭,就是點頭,雨輕也弄不懂她了。
夜深了,墨瓷收拾出來一間客房,把女孩先安頓下來,看著她睡了,墨瓷才放心的離開。
不過說來這女孩真是奇怪,雨輕連續觀察了她好些日子,她竟從未說出一句話,哪怕吐出一個字來,雨輕納悶,難道她真是個小啞巴?
左芬一向仁慈,在墨瓷稟告此事後,便讓她好生關照此女,如今朝局混亂,災害連年,流離失所的人也不在少數,自當施以援手,對外就稱她是給雨輕新買來的貼身奴婢,與惜書她們一塊相處也不會覺得孤單。
平日裡這女孩都是坐在臺階上託著下巴發呆,或者仰望天空,長吁短嘆一陣子,小小年紀倒像是得了抑鬱似的。雨輕偶爾靠過來說些有趣的事情吸引她,比如劉寶瑞的單口相聲《一字詩》,
“有這麼一個大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