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遐呵呵一笑,饒有興致的說道:“公安兄不屑與我比試劍法,我也不惱,但祖兄沉不住氣,非要去張司空府上,挑釁公安兄,爭執中還弄壞了公安兄的字畫,人家自然不依。”

祖渙“哼”了一聲,不作任何解釋,拂袖而去。

“這倒有些不像祖兄的處事風格。”顧毗對陸玩低語道。

陸玩淡淡一笑,心道:他也有自己的心思,不會無緣無故的找是非,畢竟張司空和楊駿同朝為官多年,來往甚多,想要查詢些什麼也未可知。

不過祖渙的堂叔當年就是楊太傅的掾吏,受牽連身亡,祖家實難脫開干係,他們自然會早做打算。

“士瑤兄,聽說你最近很忙,我還以為今日你不會過來了。”郗遐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陸玩看了一眼他手中拈著的花箋紙,唇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趙王甚是器重郗兄,縱火案已經了結,郗兄勞苦功高,我自然是比不了的,可惜新任洛陽令葉大人就沒有郗兄的斷案能力,調查夜襲事件遲遲沒有結果。”

“士瑤兄多慮了,這不是我等該插手的事情。”一直保持安靜的傅暢突然開口,令在場的人有些驚詫。

陸玩瞥了他一眼,笑問道:“不知傅兄家裡可還有小銀魚嗎,我倒是有些懷念家鄉的蓴菜銀魚羹了。”說著轉身走開。

顧毗愣住,這是何意?突然冒出來什麼小銀魚,真是奇怪。

郗遐哈哈笑起來,看了看滿臉不悅的傅暢,附耳說道:“小銀魚,我想都快要被雨輕吃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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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在這裡,害我好找。”顧毗快步走進梅林,周彝和紀友跟在他身後。

陸玩自然而然地閉上眼睛輕輕嗅著淡淡梅花香氣,全然不理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