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向崔意,“有崔兄在,我怎麼會有事呢。”

崔意完全沒有要介入的意思,只是似笑非笑的走進那個圈子裡去。

“去驛站找木盒才最為要緊,澈哥哥,你不用管我,趁著那人還未回去,你快下山吧。”

雨輕抓住他的雙臂,淡然道:“我不會有事的,在所有的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也絕不允許自己有事。”

文澈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會盡力。”然後轉身急速下山而去。

雨輕雙拳握緊,深吸了一口涼氣,將目光投向人群中的那個人,心裡有太多的疑問,那人不會給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她卻一步步走向他,那個穿著深赭色長袍的男子。

李達是琅琊內史,年底來臨淄自然是為了公事,來往的官員大都住在驛站,如果他當真是殺害裴德的兇手,那麼木盒一定就在他手上,所以雨輕才讓文澈搶先去驛站查詢,希望能夠順利找回木盒。

在人群中,楚頌之遠遠的望見雨輕,便躬身施了一禮,表示不勝感激,雨輕淡然笑了笑,仍舊與田仲孜說著什麼。

山頂清風臺四周,怪石巉岏,冷風凜凜,枝葉晃動,忽然一箭矢迅如雷電般刺穿一名胥吏的胸膛,血腥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

十幾個打扮成小廝模樣的男子紛紛從樹洞裡抽出兵器,為首的男子手持三尺七寸苗刀,直接殺向中正官方向。

崔意雙臂交叉抱於胸前,安靜的猶如畫中之人,臉上無甚表情,管裕和孔晟他們都站於他的身後。

田仲孜剛要邁步上前,就被田伯儀拉了回來,嗔道:“還沒看明白,就要去逞強,總是這般莽撞!”

田仲孜只能老實的待在他身邊,這時有人遞過來一張胡餅,笑道:“午時都過了,你不餓嗎?”

“你還有心情吃餅?”田仲孜實在無法理解她,不過摸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肚子,吞了一下口水,忍不住接過那張胡餅。

青奴很聰明,食盒從未離身,許多人的食盒已經在前面的廝殺中被踩得面目全非,或者踢飛掉落山下。

雨輕方才就把胡餅遞到崔意手邊,不想崔意根本沒有理睬她,而是移動一下腳步,刻意離她遠了一些。

雨輕撇嘴,搖了搖頭,咬了一口胡餅,繼續觀察那邊的打鬥場面。

這些伺機混入的殺手目標很明顯,就是中正官卞瑄,卻見那人握緊了苗刀,腳下一踏,飛快地鎖近了距離!

破風疾響,苗刀砍過之處,哀聲不斷,鮮血四濺,護衛們疾衝而來,苗刀與長槍相碰,碎屑飛舞,那長槍也被飛彈出去。

緊接著那人換了一隻手持刀,依靠腰背整體力量,輾轉連擊,疾速凌厲,身摧刀往,刀隨人轉,如同車輪一般碾壓數人,剩餘護衛漸漸開始後退,目光惶恐。

這時,殺手中有人一聲高喊:“不好,他逃走了!”

手持苗刀的男子定睛望去,果然那人不見了,又將試圖來阻擋的家衛瘋狂揮開,手臂擺動幾下,示意其他人速速下山去追。

轉眼間山頂亂作一團,人影騰挪,無辜的學子也有身負重傷的,混亂之中雨輕才發現自己一開始的猜想是錯的,這些殺手的真正目標其實是李達。

因為李達站在卞瑄身旁,所以殺手才衝往那個方向,而此時卞瑄仍在場,消失的人卻是李達。

雨輕心下狐疑,把大半個胡餅塞到青奴手中,順著一眾士子下山逃亡的浪潮,她也急忙跟過去。

青奴提著食盒走幾步便被人推來撞去,索性直接把食盒扔了,與他們爭先恐後的下山去。

到了山下,也是一片亂糟糟的,兩方拼殺間牛車被撞翻,一車伕更是被一刀砍斷脖頸,身首異處,血流遍地。

從四周圍上來數十名護衛,軟鞭在空中甩動,相繼擊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