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輕詫然,又問:“那夜的詳細經過可否告知與我?”

“當時已至深夜,大家都已歇息,不過聽到一聲慘叫,待我們趕過去,裴德和值夜的小廝均已喪命,我們連兇手的影子都未瞧見。”一人連連嘆息道。

其餘人也是搖頭表示無奈,雨輕雙拳緊握,咬唇不語,過了一會,才鬆開了手,問道:“他可有家眷?”

“裴德之妻三四年前就歿了,他們夫婦並無子嗣,僅有一妹早年跟隨蘭芝娘子做了侍婢,一同入宮去了,想必你也是見到過的。”

雨輕知道他所說之人正是裴姑,心下又是一陣揪痛。

屋內之人對於裴德之事或有隱瞞,以她養女的身份,此時多做計較也是無意,只是簡單詢問了裴德生前的居所以及近日出府的動向,左韋隨意敷衍幾句,至於在座的其他人更是緘默不言。

雨輕斜目看了一下族長,卻見他長舒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擔一般,輕輕說道:“你也是一路勞累,我已叫人備好上房,請先歇息吧。”說著起身離去,其他族人面面相覷,也相繼走開。

青奴躬身小聲道:“雨輕小娘子,左大人還沒到臨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他們不願說,自然還有別人知曉此事。”

雨輕面色微冷,起身走至廳門口,抬眸望了望這左家祖宅,四方天井,頭頂的天空彷彿變小了,“青奴,你去把門房叫來。”

青奴點點頭,徑自走開。

來到臨淄,沒想到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這讓雨輕措手不及,裴德已死,那麼木盒現今又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