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性比較大,衛生方面或許還不如這些小食肆,所謂‘店大欺客’就是這個意思了。”

“也許吧。”鄭卓苦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一碗水,不禁又問:“雨輕,你為何偏偏選中了那塊地呢?”

“這是秘密。”

雨輕故作神秘,目光投向不遠處那一桌的幾位客人,對陸玩道:“士瑤哥哥,貌似那邊有人在找老闆娘的麻煩。”

陸玩根本不予理睬,別說他們盡是一些不入流的市井之民,即便是士族子弟,他也會選擇漠視,雖然沒有崔意那般的孤傲冷僻,但是他也絕不會去看那個熱鬧。

那邊的一位中年男子身穿寶藍綢袍,直勾勾的盯著萍姑,話語間帶著挑釁。

“你這燉雞太鹹了,讓人怎麼吃呢?”男子冷冷笑道。

萍姑賠笑道:“可能是廚子失誤了,我再命人重新做一份給您端來。”說著便要轉身走開。

不料那男子直接拽住她的手臂,開始慢慢撫摸著她的手,斜睨著她,不時露出猥瑣的笑容,“這般麻煩你,我梁某可是會心疼的。”

萍姑立時臉色一沉,掙開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微嗔道:“梁管事幾次三番來,打量我好欺辱的嗎?想要找樂子就滾去青樓妓館,別在這裡沒事找茬!”

梁有財是滎陽太守府裡的大管事,平日裡拈花惹草,魚肉百姓,仗著有太守大人撐腰,他還私自置辦了一些產業,如今就是盯上了這家食肆,當然也包括食肆的老闆娘。

“不識抬舉的東西,竟敢打我們梁爺,給我把她捆了,帶回去!”旁邊的小廝站起身,擺手示意旁邊的幾名家僕過去教訓她。

那些家僕沒走幾步,就見韓虎和董苞迅速撲上來,擋住家僕去路,出拳狠厲,毫不留情,一通暴驟雨般的將那幾名家僕打趴在地。

然後韓虎又提溜起那小廝的衣領,將他的身子懸空,只見他雙腳猛踢,試圖掙脫,怎料韓虎直接將他甩飛,結果砸向一根木柱,那人口吐鮮血,恐怕只剩下半條命了。

“真是不中用,只使了五分力道,他竟暈倒了。”韓虎拍了拍手,再看向另一邊的梁有財,早已被董苞按在地上。

董苞玩性大發,直接用腳踩在他的臉上,戲謔道:“梁有財,睜大你的狗眼,敢來這裡鬧事,信不信老子活剝了你的皮?”

“我.....我再不敢.......”聲音哆哆嗦嗦,話未說完,又是一頓爆踹,他終於承受不住,大喊大叫道:“太守大人,快來救——”

“到現在還想搬救兵,打死你這狗東西!”董苞嘿嘿一笑,抓住他的頭髮,直接朝那邊牆上撞去。

連撞好幾下,梁有財已然暈頭轉向,眼珠子後翻,韓虎怕他弄出人命,便制止住他,喝道:“夠了,暫且留著他的狗命!”

董苞瞥了一眼梁有財,見他氣息有些弱,顯然是不能再打了,便彎下腰,再次揪起青紫腫爛的腦袋,冷笑道:“狗東西,別讓老子再碰到你,否則直接送你見閻王!”說完鬆開手,與韓虎走回原先的座位,繼續吃酒。

那些家僕連滾帶爬的攙扶起梁有財和小廝,狼狽逃出食肆。

這一幕還真是看得人大快人心,不少客人都在低語著,就差拍案叫好了,仗勢欺人的小人就該好好被收拾一頓,也替百姓出一口惡氣。

陸玩搖了搖頭,唇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心道:那梁有財定然不會罷休的,他們自己是解了氣了,只是那老闆娘今後可有的麻煩了。

這時雨輕夾起一塊酸菜魚,沒有塞進自己口中,反而放入陸玩的碗裡,微笑道:“士瑤哥哥,這酸菜魚味道很不錯,看來這家老闆娘很會做酸菜呢。”

“嗯,這魚確實很好吃。”鄭卓在旁點頭笑道,“沒想到這樣毫不起眼的小食肆竟會藏著如此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