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著步子,心道:兄長應該快要到臨淄了,即便有崔意在,也不可能完全兼顧到她,況且上回南雲來信說,她跳入淄水之中,染了風寒,也不知是否痊癒了,她還是那般大膽,到時惹出禍來又該如何收場?

在他心中,擔憂更多一些,如今裴楷病故,裴家或許不日就會派人去接回雨輕,但願在那之前她一切安好。

他總是習慣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不願讓別人窺探到他的內心,這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

可是雨輕的身影時不時就浮現到他的腦海中,讓他越發的不安,他不知道這感覺算什麼,只能借用其他的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南絮。”陸玩扭頭問道:“祖渙今日可來裴府了?”

“祖大人是和劉大人一起來的。”南絮答道:“祖家小郎君倒是沒有來。”

陸玩點頭,淺笑道:“是了,他與張公安鬧了一場,自然不會再來了。”

說來也奇怪,張輿性情內斂,從不會與人隨意起爭執,祖渙倒像是故意提及干將劍,甚至有與他比試劍術高低的架勢。

但張輿根本沒有拿出干將劍,反而要讓祖渙賠之前被損壞的字畫,二人爭執不休,最後不歡而散。

祖渙今日沒有到場,很大的原因是他的母親許氏著了風寒,正臥榻休養,偏巧他的二伯祖納和四叔祖約同時到訪,他不得不去廳上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