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比得過你?你可是張先生的關門弟子,就連道儒兄也要甘拜下風的。”

任遠含笑搖了搖頭,望向窗外,思忖著白日裡看到盧琦也出現在城東的街頭,顯得有些落寞,只是在賣字畫的攤子前略停了停,擺攤的人看上去不過弱冠的年紀,倒像個窮酸書生。

之後墨白過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此人曾經也是士族子弟,名叫季玠,來自河內懷縣季氏,與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沾些姻親。

無奈家道中落,父親身無官職,無所事事卻花費無度,又不善經營,嗜酒如命,前年也病死了,只留下他和母親,自季氏被移出了士籍後,祖輩田產全部拿來還債,而今他只好賣些字畫填補家用了。

盧琦好心給他一袋錢,還買走了兩幅畫,當時任遠覺得盧琦的心性確實改了不少,變得沉穩而且善良,或許這也是盧琛願意帶他重返洛陽的原因。

“子初兄,銅駝街的那件案子我們好像都遺漏了一個人。”鍾雅神情變得肅然,沉聲道:“邱飛在那日的出現,應該不只是巧合。”

“他是賈侍中(賈謐)身邊的五大謀士之一,張輿被七人圍困,他是最早逃離出酒樓的人,也許他的目的並不是針對張華,而是想要從張華那裡調查一些事而已。”

鍾雅微微點頭,對於去年發生在洛陽城內的幾起夜襲事件,他也是早有耳聞的,之後趙王命令部曲圍住楊家舊宅,他也就明白了一些。

楊駿握有遺詔之事還是再次被掀出來,當年王戎、裴楷、張華等人均被楊駿所猜忌,不能參預朝政,而今王戎不理世事,終日以遊山玩水為樂,裴楷已經病逝,只有張華現今身居宰輔的位置,關於遺詔之事,從張華那裡或許能獲取到一些資訊。

目前來看,賈郭一黨最有可能是那幾起夜襲事件的幕後黑手,只是洛陽令根本抓不到他們的把柄,此案也就擱淺下來,不過郗遐應該還在暗中調查。

祖渙在去年年底特意派凌冬趕往潁川拜見張墨,詢問楊駿收藏了衛協的哪幅畫作,為的也是遺詔之事,也許祖渙已經查到了某些線索,而且這線索定然與衛協的畫作有關。

鍾雅看著一臉淡然的任遠,不覺笑道:“子初兄,大家都以為你常年閉門作畫,不愛交際,沒想到你交友如此廣泛,還能夠與李雄結識,外面發生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任遠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鍾家的生意遍佈各地,也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