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節 明與暗(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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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過飯後,季玠便要告辭離開了,雨輕示意惜書拿來一個食盒給他,裡面放著些五香肉脯,還留下了他的那些畫作,季玠百般不受,無奈雨輕硬是把食盒塞到他懷裡,並說這是送給他母親的,他拒絕不了,只好收下食盒,施禮道謝後轉身離去。
午後,雨輕和任遠並肩走在院中,當來到葡萄架下,任遠停住步子,笑問道:“雨輕,你想讓我派人買下季家在洛陽城內的舊宅,是打算還給季冬陽嗎?”
雨輕搖了搖頭,倚著葡萄架,說道:“季冬陽雖然落魄了,但是骨子裡還是有一種傲氣的,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施捨,若是貿然把那宅子還給他,他的自尊心會受到傷害,那樣只會適得其反,不如等他自己願意接受別人的好意,到那時他自然會想辦法贖回自己的宅子。”
“你的食盒裡不僅放有五香肉脯,還有茶葉和沖泡方法,對嗎?”任遠注視著她,笑容溫暖。
雨輕含笑點頭,“嗯,什麼都瞞不過阿遠哥哥的眼睛,我想季冬陽應該會喜歡品茶的。”
“你那本《茶經》寫好了嗎?”任遠笑問道。
“憑模糊的記憶只想出來一半的內容。”雨輕伸手撫摸著那些綠藤,似笑非笑道:“阿遠哥哥,賈侍中的心腹幕僚邱飛在銅駝街的那家酒樓出現過,當發生打鬥之時,他是最早逃竄的,說起來那日也很奇怪,那七人怎麼知曉公安哥哥會去那家酒樓.......”
“公安哥哥警覺性很高,那些人想要跟蹤他是很難的,除非他們提早就得到了訊息,而公安哥哥與辛家來往甚少,辛家人也不會貿然去打探公安哥哥的行蹤,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偶遇到的那兩人是故意出現在那裡,也可以說就是他們透露給那七人訊息的。”
任遠搖頭道:“如果是邱飛和高珣在暗中搗的鬼,那麼他們為何還要直接出現在酒樓呢?這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即便日後查出來這件事,也是辛家最先露出破綻,他們當時在場,也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受害者,更何況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是他們指使的,他們有恃無恐。”
“邱飛是賈謐的心腹幕僚,而高珣則是郭彰府上的幕賓,賈郭一黨向來提防著張司空培植羽翼,想要藉此事打壓張司空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他們是怎麼知曉張公安會去那裡呢?”任遠皺眉道。
雨輕沉思片刻,說道:“我險些忘記了,當時還有劉野,也許他們從一開始就派人跟著劉野了,因為他們知道,劉野近來和公安哥哥走的比較近,買通劉野身邊的小廝倒是很容易的。”
“難怪剛才張公安走的那麼匆忙,牛車駛去的方向並不是朝司空府,或許就是去了劉野那裡,我想那名小廝應該是不見了,或者也被滅口了。”任遠沉吟道。
雨輕嘆了一口氣,“劉野心地樸厚,與樂高不同,此事本來與他無關,但是他在無意之中卻被人利用了,想來他應該感到很惱怒。”
“邱飛心思縝密,為賈謐處理了很多麻煩,他在洛陽城內應該有不少線人。至於高珣,我想他只不過有名士風流,沒有實幹能力,對於那次的事情他也應該是一知半解。”
任遠踱著步子,細細碎碎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那一抹明亮的笑容,讓人的心情瞬間變好。
“阿遠哥哥,你現在站的位置就是當年我最常作畫的地方,因為從這個角度看小花圃是最美的。”雨輕嫣然一笑。
任遠望向花圃,目光溫柔,心道:我當然知道,你總是在這裡伏案作畫,雖然我不知道你畫得是什麼,但是你作畫時的樣子很迷人。
在雨輕兒時的回憶裡,沒有任遠的存在,可他卻在遠遠的注視著她,只不過每當她回眸時,他就會選擇走開。
現在他終於可以真實的站在她面前,近距離的看著她,與她談天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