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足球比賽,你一個女兒家,跟著去看什麼熱鬧?”

裴術嗔怒道:“從今日起,每日抄寫並且背誦一篇,從《小戴禮記》開始,每至傍晚來我這裡背誦,若是背的不好,就不用吃飯了,回屋罰抄五十遍,若是還背不好,罰抄加倍,你可都記住了?”

“嗯,我記住了。”

雨輕滿臉委屈的望向裴綽,盼來的親舅舅竟然是個不近人情的暴君。

裴綽只是讓雨輕先下去休息,然後又屏退了僕婢,才慢慢說道:“伯威,你對雨輕未免太嚴苛了些,左太妃已經不在了,想必她心裡不好受,我把她接回來,只想讓她感到家的溫暖。”

“父親,昔日您對若瀾也是百般疼愛,可結果她卻犯下無法挽回的大錯,更成為裴家的恥辱,她自己撒手而去,丟下了這個可憐的孩子,她真是自私,篤定了我們不會對這孩子不聞不問,她總是這樣一意孤行,根本沒資格做這孩子的母親......”

裴術話說到此處,眼圈泛紅,搖頭苦笑道:“我真希望自己不曾有過這樣的妹妹,當年我沒有做好她的兄長,可現今我是這孩子的舅舅,我絕不容許她再犯同樣的錯誤。”

“伯威,雨輕是個好孩子,她活潑開朗,對生活充滿熱情,與若瀾的性情截然相反,她不會——”

“父親,我讓她專心讀書寫字,目的不是為了她博學多識,而是想借此收收她的性子,省得她整日裡胡思亂想,背書也許是枯燥些,可總歸是件可以困住她的事情,每日背書抄書,自然也沒有時間再出府閒逛了。”

裴綽微微點頭,“也好,你剛才板著臉,正言厲色,多半是把她給震住了,以後在你面前,她是不敢再恣意妄為了。”

“我可不會像景思和逸民那樣事事都順著她的意,她最好自覺一些,不然連戒尺也要一併拿來。”

裴術低哼了一聲,顯然他這個惡人是要當到底了,裴綽也是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的,也不好再勸阻,又聽他說了汝南那邊的情況,然後就讓他先回房休息了。

洛陽城內因太子遇襲之事再次被蒙上了一層陰翳,在朝中百官眾說紛紜之際,裴憲率領的軍隊已經抵達了長安,雍州刺史黃望集結了兵力與之在漢中匯合。

黃望來自沔南的豪門世族,祖上曾經受到過鍾繇和鍾會的提攜,與鍾家世代交好,黃望本來為漢中太守,後來升任為雍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