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言詩。”

“四言詩,不如你即興作一首,讓我也瞻仰一下。”

王潤本來就覺得這些表演太過平常,和往年無甚差別,馬上要獻藝的正是他最不喜的白菡,什麼驚鴻舞,除了她人長的嫵媚,舞姿也沒什麼特色,還不如府裡買來的胡姬,他自然懶得觀看她的表演,還不如聽一聽小豌豆的詩作,應該會更有意思。

雨輕眨著明眸,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玄靜兄,你若是覺著無聊,可以去少明兄那邊,在這裡作什麼詩?”郗遐目光微冷,嗔問道。

“俗物看得多了自然無趣,風雅生活豈能少得了詩作?”王潤故意做了個噓的手勢,低語道:“小豌豆作出來的詩定是不同凡響的。”

“阿九,取紙筆來。”雨輕豪氣的拍案說道。

郗遐微怔,王潤卻哈哈大笑起來,“看她的樣子,已經有佳作了。”

阿九慌忙拿來紙筆,在旁研磨,雨輕撫了撫左伯紙,拿起毛筆,一揮而就,完全沒有停頓,最後放下毛筆,負手走至看臺前,發現那驚鴻舞已經進入高潮。

白菡靈動的四肢猶如柳條一般在風中舞動,明眸流盼,鵝黃色的薄紗披帛輕柔的拂過面頰,最後一鬆手,隨風飄走,偏巧就落到某位郎君的身前。

“停雲,思親友也。罇湛新醪,園列初榮,願言不從,嘆息彌襟。靄靄停雲,濛濛時雨。八表同昏,平路伊阻........”

王潤拊掌稱讚:“雨輕,這首《停雲》當為上品,我真是有些佩服你的才華了。”

“不敢當,這是一位世外高人所作,我只是拿來借用一下。”雨輕走至郗遐身前,莞爾一笑:“郗遐,這首詩是送給你的,就當作回禮了。”

“送我一首思念親友的詩作算是什麼,我又沒有遠離洛陽。”郗遐劍眉微蹙,說道:“你的這份回禮我可不會收的。”

“好吧,那就再想些別的送給你好了。”雨輕又坐回座位上,對他低聲說道:“郗遐,你之前在船上同我講過公直(徐濟字)先生的事,他是你的啟蒙老師,你常常感懷他對你的教導,兩年前他在任上病逝,你心存疑惑,想要查清當年之事,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

郗遐問道:“那你打算如何幫我?”

“待會回去的路上我再告訴你。”雨輕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就扭過頭去,對王潤說道:“驚鴻舞不算驚豔,不過西邊看臺處倒是挺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