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侍妾都攆到菜園子裡幹活去了。”

何虔攬住美妾的纖腰,勾起她的下巴,輕佻的笑道:“我就捨不得這些美人辛苦務農,那個叫緗兒的女子姿容甚美,改日我去找處仲兄把她討要過來,也當一回憐香惜玉好了。”

羊奮哈哈一笑,“琅琊王氏子弟各個相貌俊秀,我看那個緗兒就是主動投懷送抱,不偏不倚正好撞在處仲兄的身上,也許她早就看上了處仲兄,即便待在王家種菜地也是心甘情願的。”

“季鈺兄,你總算來了。”

鄭翰望見郗遐緩步走上樓來,不禁笑道:“我還以為你今日不會到了。”

“少明兄盛情相邀,我豈敢不來?”郗遐走過來,撩袍坐下,掃視一週,最後把視線落在鄭卓身上,開口道:“少賢兄(鄭卓字),有朋友來拜訪你了。”

“朋友?”鄭卓不解,身邊的年輕女子剛要給他倒酒,他便擺手示意她退下,然後站起身,剛要走下樓去,就被坐在鄭翰旁邊的何虔叫住了。

“少賢,何不把你的朋友請上來與我們一起飲酒?”

鄭卓苦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朋友,若是人家生的靦腆,怎麼會願意跟著我上樓來?”說完就疾步下樓去了。

羊奮瞥了一眼郗遐,冷笑道:“季鈺,我正想去尋你,如今你就自己來了,上回我失足落水,你卻立於岸上無動於衷,若說你不是故意為之,旁人自然也不信。”

“羊兄,夜裡昏暗的很,你那小廝手裡的燈籠偏巧又被風吹熄了,你當然辨不清前面的路,這才掉入池中的,我可是好心叫來了熟悉水性的家僕,羊兄怎麼還誤會了我的好意呢?”

郗遐喝了一口酒,淡笑說道:“可惜我不會水性,不然我肯定立刻跳入池中救你上來。”

羊奮低哼了一聲,心道:郗遐這小子分明是在戲耍我,那晚定然是聽到我在假山後說的那些話了,他自己有斷袖之癖,還怕別人知道,待會試他一試,讓他當眾難堪。

而在偏廳外面的廊下,雨輕正負手踱著悠閒的步子,當望見鄭卓快步走來,她微微一笑,略施了一禮,問道:“鄭卓,我是不是打攪了你在眠月樓聽琴?”

“雨輕,你怎麼會來找我?”鄭卓一臉詫然的看著她,又道:“你是和季鈺兄一起來的吧,找我有事嗎?”

“無事就不能來看望你了,看來你已經把我這個朋友拋到腦後了。”雨輕故作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