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酒,然後看了一眼程熙,問道:“你剛到洛陽,怎麼就跑來我這裡了?”

“少明兄,我從東阿帶來一些土特產,已經讓小廝搬進府裡了。”程熙淡笑說道。

鄭翰點點頭,又看向何虔,笑道:“待會你拿些東阿阿膠回去吧,就當是給你新納的小妾的禮物。”

“何兄,你的弟弟讓我轉交給你一封信。”程熙說著就走過去把那封信遞給何虔。

“弟弟?”

何虔微怔,接過那封信,拆開一看,立時怒髮衝冠,狠狠拍在桌上,斥道:“他是我哪一門子的弟弟,程熙,這封信到底是誰交給你的?”

“何兄何必動怒,是個年紀尚小的白袍少年託我轉交給你的,不過就是哪家的女郎寫的表白信,即便你不喜歡人家,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啊?”

程熙覺得何虔太過矯情了,自己可是好心帶信給他,他竟擺臉色給自己瞧。

鄭翰拿起那書信,輕笑一聲,不禁念道:“南陽何進,出身屠戶,其妹被選入宮,發跡外戚,擁立皇子辯登基,獨攬輔政大權,最後卻被閹黨所害,皆因智不足而權有餘,其孫被稱為傅粉何郎,少而富貴,為求房中樂,改良五石散,痴人盼長生,反枉送性命.......”

“何晏作為發明五石散的鼻祖,極度淫靡,敗壞風氣,流傳至今,誤人子弟,禍國殃民,本就該任人唾棄,千刀萬剮都不能解恨。其後人何虔忿狷易怒,無甚才能,荒淫無恥,不僅不能為東海王分憂,反為其添亂,實乃偽名流也。”

“哈哈哈!”鄭林聽後大笑起來,指著程熙,笑道:“你這差使辦的不錯!”

何虔怒而起身,走至窗前,朝下面望去,除了來往的僕婢,再無他人,他冷哼一聲,自語道:“一定是那個臭小子,這般戲耍我,哪一日我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兄,是哪個臭小子啊?”鄭翰隨手把信丟到一邊,然後倚著靠枕,眯眼笑問道。

“準是在卞家夜宴上的那小子。”何虔咬牙切齒的說道,抬腳就把身邊那名美妾踹倒在地。

這時,兩名小廝各自提著一隻水桶,速速上樓來,看到何虔正對著地上的女子發怒,連踢帶踹的,甚至還掀翻了桌子。

阿九就站在那兩人身後,伸手推了推他們,他們二人會意,當即就提著水桶朝何虔潑去,順帶著鄭翰也被澆了一頭。

“你們好大的膽子,真是找死!”

一桶涼水潑到何虔身上,他快要睜不開眼,厲聲斥道:“狗東西,你們的主子是誰,看我不命人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