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得出來,郗遐自己去那裡鬼混就好了,還帶著你同去,真是荒唐。”

任遠搖搖頭,又仔細看了看她,好像在擔心她是否受了傷。

“阿遠哥哥,我怎麼會有事呢?”

雨輕笑容天真,說道:“其實那封書信是讓阿九代寫的,沒想到他寫的字還不錯,當然提著水桶跑上樓去的小廝也是上了阿九的當,恐怕此時的鄭翰正在狠狠教訓那兩名小廝,因為他的身上也被澆溼了,那場景肯定特別有趣,如果能夠親眼目睹就好了。”

“雨輕,鄭翰可是不簡單的,你不要以為他只是個沾花惹草的紈絝子弟,我想他這次來洛陽應該不是為了出仕。”

任遠溫和的笑道:“不過程熙多半想要在洛陽謀職,顯然依靠鄭家是不可能的了,畢竟程書才是鄭沐的親外甥。”

“阿遠哥哥,你說何虔為何也要來洛陽呢?他不是東海王的幕僚嗎?”雨輕疑惑的問道。

“也許是來洛陽打探什麼訊息的,東海王早些年也是留在京城為官的,還參與了誅殺楊駿,曾任奉車都尉,不過是近兩年才返回封地的,他與趙王關係很好,何虔此番來洛陽肯定是要去拜見趙王的。”

雨輕點點頭,說道:“或許他也是來湊熱鬧的,太子遇襲之事還正在調查中,不知東海王是喜是憂呢?”

任遠含笑看著她,問道:“王爺的喜怒哀樂與你有關嗎?”

“阿遠哥哥,你出府是去見朋友的嗎?”雨輕眨著明眸,笑問道。

“烏桓單于派使者前來洛陽,慕容昴也跟來了,我和宏固兄(杜綝字)在銅駝街看到了慕容昴,他好像去了鳳棲樓。”

“看樣子他還不如李雄呢,來到洛陽就是為了風流快活的。”雨輕噘嘴說道。

任遠淡笑說道:“昔年慕容昴的祖上曾協助魏朝太尉(司馬懿)征討遼東太守公孫淵,受封率義王,如今慕容昴的叔叔為鮮卑單于,帶領部落族人遷居遼東北部,已經接受漢化了。”

“率義王不過就是一個空頭爵位而已,還不如李雄的爺爺(李慕)任東羌獵將有實權。”

任遠笑道:“慕容氏子弟大都長相俊美,他一到洛陽,就吸引了不少商賈人家女兒的目光,看來他魅力十足。”

“那他豈不是跟劉綏一樣了?”雨輕笑眼彎彎,說道:“不過他自然不能與士族子弟相提並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