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澈走至門口,又瞥了一眼祝才子,吩咐道:“以後你們這支摸金隊就歸入陳錦生麾下,他如今就在長安,你們可自去找他。”

祝才子含笑點頭,對於陳錦生的名號他還是略有耳聞的,那可是發丘中郎將的嫡系後人,以後跟著他混,日子肯定不愁了。

吳儘自然也是清楚陳錦生的,此人祖上正是來自魏武帝(曹操)的精銳護衛軍,當時魏武帝為了籌集軍費,由自己的護衛軍組成了四支摸金隊,時至如今,他們的後人仍舊是最忠心於曹氏一族的重要力量。

除了陳錦生,還有另外三人,分別是樓望月、祁遲遲和蕭小軒,他們皆為摸金頭領,連吳盡也不太知曉他們的行蹤,也許只有少主和古掌櫃才能夠聯絡到他們。

而身處洛陽的雨輕正面臨著另一個考驗,那就是背書。裴術要求她不能背錯一個字,這樣為難她還是親舅舅嗎?

雨輕一邊伏案罰抄著《小戴禮記》中的內則篇,一邊口中默唸著:“男不言內,女不言外。非祭非喪,不相授器。其相授,則女受以篚,其無篚.......”

惜書在旁整理著一大摞寫滿字的左伯紙,數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點點頭,笑道:“雨輕小娘子,再寫一遍,五十遍就算是完成了。”

“知道了,我待會就去五叔那裡背書。”

雨輕把最後幾個字寫好後,就放下毛筆,伸開雙臂,微笑道:“我這樣勤練書法,肯定會有大大的進步,明日去見陸先生,他一定會大為驚歎的。”

“雨輕小娘子,這會子還能苦中作樂,真是心寬啊。”憐畫遞上茶水,笑道。

“五叔這麼關心我的課業問題,我怎麼能讓他失望呢?”

雨輕抿了一口茶,淡笑道:“昨日中午我是和五叔一起用的飯,在他的瞪視下,我還多吃了一碗飯,看來我已經練就了百折不撓的金剛心。”

“雨輕,你都抄寫好了嗎?”

一位雪青色錦袍少年正立於窗外,臉上綻出最溫暖的笑容,問道:“今日裴侍中過來了,我想這次你背書肯定能順利透過了。”

雨輕站起身,從惜書手裡接過那疊厚厚的左伯紙,緩步走出門去,笑道:“阿遠哥哥,你剛才同我說御史中丞(孟韜)和王尚書正在調查太子遇襲案,可有什麼進展?”

任遠搖搖頭,說道:“只能先從那名刺客身上查起,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目前看來肯定是毫無頭緒的。”

“只能慢慢查了,不過他那支梅花袖箭造型獨特,不知是哪個工匠所制?”雨輕抬眸問道:“阿遠哥哥,洛陽城內有會做梅花袖箭的工匠嗎?”

“這倒是不好說了,像這種暗器,我倒是很少見到的。”任遠淡笑說道:“雨輕,那日球場一片混亂,沒想到你還能觀察如此細微,我想這支梅花袖箭說不定可以成為一條線索。”

“嗯,阿遠哥哥可以幫著王尚書一起查案,上回王爺爺還誇了你,說你深藏若虛,總是閉門作畫,有些可惜了。”

雨輕歪頭一笑,“不過我知道,阿遠哥哥雖然每日都在伏案作畫,但是對外面的人和事卻知道的很清楚,不是嗎?”

“我可不喜歡查案,御史中丞應該去找過季鈺兄了,也許他會感興趣吧。”任遠負手走到前面,淡淡說道。

雨輕抱著那疊左伯紙,趕緊跟過去,說道:“郗遐有公務在身,自然沒有多少時間去查案子的,如果阿遠哥哥願意在旁協助查案,我想肯定會事半功倍的。”

任遠唇角微揚,治癒系的笑容彷彿一束柔和的陽光照在她的心裡。

他們二人並肩走在遊廊上,雨輕早就從祖渙那裡聽說過任遠會武功,不過從未見到過,便好奇的問道:“阿遠哥哥,你的劍法如何?”

“我有很長時間都不練劍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