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為茶藝,不過是在去裴府時,聽雨輕身邊的順風提過幾句。

“她最能哄別人開心了,之前是與張司空在溪邊垂釣,如今又跟著裴侍中去親近王司徒,看來她越來越忙碌了。”

郗遐含笑穿過遊廊,又詢問了足球隊訓練的情況,雖然郗家的球隊安排在最後一組,但是遇上的對手是荀家,他可不想輕易輸掉這場比賽。

春日爛漫,五彩斑斕的彩蝶穿梭在山谷花叢間,翩飛的姿態分外優美,尋尋覓覓,也許它們也在期待著今日在城郊舉辦的兩場足球賽。

城中百姓很早就來到了賽場,在薛昀和尹明宇他們的安排下,都坐到了普通觀眾席上,其中有商賈,還有附近的莊頭,觀眾席旁還設有女眷的包廂,並且還掛起了簾幔,有些大膽一些的商賈人家的女兒倒是悄悄的來了。

在路上,許多輛牛車還在徐徐行駛著,其中有一輛牛車裡不時傳來笑語聲,原來是杜綝和任遠。

“宏固兄(杜綝字),你的姐夫恐怕以後都不敢再見你了。”任遠笑道。

“他若是再敢欺辱我的姐姐,我就讓他跟劉綏一樣臥榻養病,半年都起不了身。”

杜綝性子直爽,對辛鰲已經深惡痛絕,自然沒有好話的。不過他和任遠自幼相識,一起習武,倒是很像當年的祖逖和劉琨二人,感情甚好。

“子初兄,去年的足球賽你看到一半就走了,今日可要陪著我看完全場才行。”杜綝說道。

任遠含笑點頭答應,杜綝之父杜尹現任弘農太守,杜綝一直留在洛陽,與叔伯們住在一起。

“宏固兄,你是想要看世道兄和道幼兄那場比賽,還是想看陸家和溫家的那場呢?”

杜綝稍顯猶豫,喃喃道:“其實這兩場比賽我都想要看的。”

“無妨,我們可以先在一處看半場比賽,如果他們打防守反擊戰術的話,場面未免太過沉悶無聊,我們到半場休息時就轉場去看另一處的比賽好了。”

“嗯,也好。”杜綝點頭說道。

“聽說阿虎(衛玠小字)和顧家的婚事已經議定了,再過些日子就要去吳郡太守那裡任長史一職,婚禮也會在那裡舉辦。”

任遠笑道:“不過道玄兄(荀邃字)的議親就有許多波折,先前婉拒了樂令之女,現在又對中山劉氏之女不滿意,宏固兄,你說荀家最後會選擇哪家的女郎呢?”

“道玄兄的姻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杜綝呵呵笑道。

“此話怎講?”任遠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