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信吧?”

顏清塵臉上露出驚慌異樣的神情,“那竟是潘家的鑌鐵刀,怎麼會這樣?”

“我想暗藏在幕後的謀劃者應該沒有那麼蠢,與你接觸的人頂多是他的心腹手下,他這麼處心積慮的暗算我,總不會是純粹為了幫你坐上莊主之位這麼簡單吧,他到底在圖謀什麼?”

李如柏目光透著徹骨的寒冷,幽幽道:“顏清塵,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

“我不知道,信不信由你。”

“如果你只是暗害我,那我會念在你為呼嘯山莊立下過汗馬功勞,直接賜你一杯毒酒,可是你殺了我的兄長,還為自己的貪慾找了個無比高尚的理由,你還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總喜歡裝的好像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住呼嘯山莊的基業,秉忠貞之誠,守退讓之實,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不如剝去你的這層皮囊,免得你被拘到陰曹地府還要受刑。”

李如柏手拿竹笛掃過眾人,最後目光落在虞稚輝的身上,大笑道:“虞稚輝,油烹,野狗撕咬,活剝人皮,是不是一個比一個精彩?”

虞稚輝苦苦一笑,“這個.......莊主喜歡就好。”

鳴岐和十幾名手持長矛的護衛已然大步走進廳內,顏清塵剛想要服毒自盡,卻被李如柏一把扼住喉嚨。

“想好死,你不配,我的兄長會選擇那麼做並不僅僅是為了情感,你要知道,在這世上除了金錢、權勢和地位,除了女人,還有太多值得做的事情,你是最沒有資格在我兄長面前談什麼情義的,你根本不明白,若世上已經無情無義,天下人也都不必再苟活下去了,我兄長也是血肉之軀,不像你是無情之徒,無義之輩。

苗家人是無辜的,難道殺死他們就可以減輕你的罪惡感,義父從小就教我如何殺人,同時也教我判斷何人該殺,何人不該殺,也許在你看來,我就是個喜歡殺人的惡鬼,可我懂得明辨是非,不僅僅用眼睛,而是用心去衡量一切事物,做出正確的取捨。

可是你呢?你無忠無義,實乃奸邪小人,就連在我寢室內的玉簟上還抹了毒,不過你估計忘了,我是怎麼長大的,投毒這種小伎倆用在我身上根本沒有用,那個玉簟已經被鳴岐捲走了,待會就用它來包裹你的殘骸,我想野狗或許會剩下一根半根的骨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