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琛猛然一腳將那香案踢飛出去,然後從呂莘身前掠過,奪了他的佩劍,目光一瞬掃過他,語調低沉道:“護好雨輕他們,哪怕是用你自己的身體來擋箭!”

劍光一閃,那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朝慕容運那邊衝了過去,猛然起跳,身體橫向空中成一條直線快速旋轉,甩動間風灌入衣袍,獵獵作響,避過數十支箭矢,發力如電掣,透過那一股巨大旋轉力,力量從腰部順勢而下傳達至腳背,在半空中用左橫踢猛烈擊打一名弓弩手的頭部,然後搶過弩弓,數箭齊射,多名弓弩手當場斃命。

箭矢再次朝他射來,他手中劍快如流星,連續刺中那些人的要害之處,這個包圍圈已經被撕開一個缺口。

忽然間趕來一撥人馬,這支隊伍約莫二三十人,為首的那人似乎有些面熟,盧琛無暇細想,望見他們手法敏捷,快速解決掉最外層的那些鮮卑士卒,進而衝入盧琛所處的包圍圈。

慕容運大怒,揮舞著長槊就殺了過來,盧琛直接脫去沾滿鮮血的寬袖大袍,很是嫌棄的將袍子甩向襲擊他左臂的那個持長矛的男子,那人手中的長矛還沒刺破眼前的袍子,他卻被劍刺穿了腹部,在盧琛將劍拔出,那個人倒地,袍子正好覆在他的身上。

剎那間,槊頭已經逼近盧琛的咽喉,他身子向後一仰,雙腳騰空飛踢,慕容運把長槊一橫,槊杆也受到劇烈的撞擊,他不由得倒退兩步。

盧琛直視著他,正色道:“犯我者亡,阻我者殺!你不該潛入關內,更不該出現在這裡,如果你不想你的兄弟姐妹,全部的族人,跟著你一起死,那麼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在背後指使你或者幫助你的人是誰,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慕容運不禁大笑起來,雙手緊握長槊,眼神裡帶著堅毅,說道:“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為親人報仇天經地義,我不會為了苟活而出賣友人,即便是你們的援兵到了,我也要拼死一戰,這與生死無關,而是為了我們慕容氏子弟的尊嚴!”

“你把那個人當作友人,可他卻視你等為棋子,殺人的一把刀而已,你們還真是愚不可及,死了也是白死。”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神通,沒有含光劍的你,是不是也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慕容運揮舞長槊,直刺而來,盧琛單腳踢中槊杆,然後雙手伏地轉體掃腿,慕容運手持長槊在胸前一橫,後空翻雙腳踩在樹幹,然後借力向前猛撲,長槊朝他頭頂狠狠劈下來,盧琛閃身避過,慕容運在劈空後,順勢落地轉身,雙臂使力直接把那根長槊甩了出去,盧琛反應敏捷,騰空翻身,那根長槊卻深深扎進樹內。

慕容運拿起弩弓,準備射擊,盧琛指縫間彈出一個石子,慕容運轉頭瞬間,盧琛旋身連環飛腿踢中他的前胸,然後雙拳重重擊打他的腹部,單手擰住他的右臂,抬腳猛踢向他的膝蓋後面,他疼痛跪地,還未慘叫,盧琛已經用手臂鎖住他的脖頸,向後一壓,他再難掙扎,咔嚓一聲,脖子被掰斷,盧琛很隨意的一踢,他的屍體就滾到對面幾個鮮卑士卒的腳邊。

“盧家小郎君給人的感覺總是溫潤如玉,微微一笑太迷人,讓這世上許多女子為你動心,可是方才看到這一幕,又不免讓人望而生畏,都怪雙穗那傢伙告知我這裡又發生了命案,事情緊急,我才慌忙趕過來,不成想我帶來的人都派不上用場了。”

只見李如柏穿著一身雪白衣袍,信步走來,院中還剩餘幾十人,他便招手示意自己的護衛隊過來幫忙。

“你應該就是李如柏了,如果不能早一些來,那就不需要來了。”

盧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轉身走回大殿。

不知是從哪裡竄出來六個人,突然出現在殿內,雨輕慌忙護住裴恬和裴珏,這六人各個手持長劍,雷巖、莫然和厲生當即揮刀與那些人廝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