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節 學霸與學渣(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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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輕,我新作了一首曲子,就是由那首《夢燈籠》改編而成的,偶爾做做不習慣的事情也可以,道儒撫奏的那一曲《消愁》,我也是聽過的,道儒撫琴向來追求的是輕微淡遠的風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但在那一曲《消愁》裡我卻聽出了一些溫情脈脈。”
雨輕慢慢迎上了他的目光,狡黠一笑:“悅哥哥是個清冷孤傲的人,琴性潔淨恬淡,聽著這樣的琴聲可以讓人安睡,那麼諶哥哥彈瑟又是什麼風格呢,我很期待聆聽妙音。”
盧琛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快點回去歇息,深夜無人撫琴才更安靜。”
他很快站起身,又伸手扶起雨輕,喚來憐畫和梧桐,望著她們攙扶雨輕走回屋內,他低聲自語道:“道儒,你在洛陽時每晚都會撫琴,可以說她就是伴著你的琴聲入眠的,你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她的眼前,看來幷州那邊的事情應該很棘手,東贏公司馬騰也不是好對付的人。
司馬騰是東海王司馬越的二弟,襲封為高密王的司馬略是三弟,已經出任安北將軍,都督青州諸軍事,與青州刺史裴憲鬧得不可開交,陛下似乎對東海王司馬越起了疑心,正想要削弱他的勢力,必然會先從他的這兩個弟弟身上下手。”
如今的崔意並沒有住在清河郡東武城祖宅中,而是去了常山真定縣,因為他剛命人在這裡購置了一處別院,緊挨著真定縣令張琿的宅邸,並且常和陽平館陶人公師淑去自家在郊外的馬場挑選良駒,不為狩獵,只為賽馬。
公師淑的堂叔公師藩如今在鄴城,是成都王司馬穎帳下將軍,公師淑的母親是清河崔氏的庶女,待字閨中時與崔意的母親感情很好,可惜她性格軟弱,常被妯娌欺負,婆婆強勢,夫君又是個被慣壞了的紈絝子弟,養了許多姬妾,她略勸幾句,就會被夫君打罵伺候,沒過兩年,好端端一個人就被折磨死了,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公師淑。
公師淑的父親很快就續娶了竇氏夫人,崔意的母親擔心無人細心照顧年幼的公師淑,便將此事稟告給崔家家主,然後就派人把公師淑接回崔家來撫養,就在公師淑六歲那年,他的父親病逝了,自此公師淑就長住在崔家了。
在崔宇因楊駿之事受牽連入獄後,崔意的母親就抑鬱而亡,幼弟隨後夭折,在崔意最艱難無助的時候,是公師淑一直陪著他,比起那些同族兄弟,他更加信任公師淑。
崔意八歲時出了水痘,當時崔溫把他關在房間裡隔離,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探視,每日只有一名小廝過來送飯菜,在冰冷的冬夜,公師淑悄悄溜進他的院中,提著食盒推開那扇門,露出一個笑臉,“道儒,我給你帶來一些好吃的。”
崔意半躺在榻上,訝然問道:“子誠(公師淑字),你是怎麼進來的?”
公師淑忙放下食盒,蹲在炭盆邊暖了暖身子,扭頭笑道:“我給了負責看守的那幾個老僕一罈子好酒,還有兩串錢,讓他們去賭錢了,這會他們才沒空理睬我這個不怕被傳染的人呢。”
“我又餓不死,你根本不用來。”
“我估摸著今晚會下雪,就趕著過來給你送點宵夜,你渾身都不舒服,自然也睡不著覺,我陪著你說會話,免得你太悶。”
“說什麼,又說你將來想掙多大的家業,娶什麼樣的老婆,還得長得像西施,要麼像王昭君,你見過西施長什麼樣嗎?”
“我公師子誠一表人才,將來還要做冀州第一巨賈,沒有嬌妻美眷作伴怎麼行?”
崔意很不屑的道:“你面長似驢,還懶惰至極,連《論語》都讀不通,練武又覺得太辛苦,你每年在學業考核中都是墊底,還整日做春秋大夢,你在外面別說認識我。”
“你成績第一,我成績墊底,咱倆卻是最互補的。”
公師淑開啟食盒,從裡面端出幾盤精緻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