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穎,你和魏兄的寵妾勾勾搭搭,別以為大家不知道,甄理,你可要提防著點他,免得自己的女人也被他拐走了。”

甄理哈哈笑起來,說道:“即便馮子穎才疏學淺,但他長相英俊,可以和劉綏相提並論了。”

馮子穎湊過來提議道:“待會還是雜技搭配美食,有沒有換什麼新面孔啊?總是讓雜技女郎趴在桌上托起五個盤子也太無趣了,不如換難度更高的動作,像是兩人倒立用腳托起杯子,再不然做竿上雜技也比託菜盤子有看頭,你說是不是?”

旁邊的涼棚內有人大聲笑道:“七號賽犬贏了!”

“歐陽于堅,你的賽犬好像摔瘸了,不過它還堅持跑到最後,挺有毅力的,可惜腿壞了,要不找個獸醫給它治一治,興許還能再出場比賽呢?”

歐陽于堅瞪眼說道:“治個屁,賠錢的玩意!”

這時崔意和張琿並肩走過來,涼棚裡的人頓覺詫異,好多人慌忙站起身,走出來與他們倆主動寒暄,崔意根本不理睬這些人,只是負手朝歐陽于堅走去,冷冷地問道:“這隻狗你養了幾年?”

“三年,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歹養了三年,它跟了你三年,摔傷了腿還繼續比賽,也不是最後一名,可見它真的盡力了。”

歐陽于堅不悅的說道:“盡力有什麼用?我是要它幫我爭第一。”

崔意睨了他一眼,嘲諷道:“至少它比你有用,你這個主人才是一無是處。”

歐陽于堅拍桌而起,大怒道:“崔意,你敢羞辱我,他們怕你,我不怕,今日我帶來十幾名摔跤手,要不要讓他們陪你練練臂力!”

崔意目中寒芒微閃,幽幽開口道:“他們沒資格與我交手,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拔出你的劍,過來殺了我,那樣在冀州地界就沒人敢藐視你了。”

在場的人為之一震,不明白崔意想要幹什麼,可歐陽于堅已經被他激怒了,立刻拔劍出鞘,崔意大步走了過來:“很好,你還有拔劍的勇氣,那就來殺我,別猶豫。”

歐陽于堅單手持劍,他也是自幼習武,有幾分血性,可是眼前站著的人是崔意,他緊握劍柄的手卻不由自主的鬆了鬆,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崔意的對手,拔劍只是一種衝動,虛張聲勢,片刻冷靜後他就想要後退。

“你在猶豫什麼,你出身渤海歐陽氏,世為冀方右族,歐陽建又是石崇的外甥,在金谷園和賈謐郭彰夜夜笙歌,你也是練就了一身的好武藝,在渤海你可是最囂張計程車族子弟,別人獻殷勤還來不及,怎麼敢直面羞辱你?

你方才說不怕我,那就立馬殺了我,既然已經拔劍,無論對手有多麼強大,就算對手是天下第一劍客,明知不敵,也要賭上性命,縱使失敗也必須保住自己的尊嚴,何況我也不是什麼天下第一,興許你還真的能殺死我,來吧,還想什麼,快動手啊!”

崔意步步走近他,手裡沒有任何兵器,盯視著他,一把抓住劍刃,對準自己的胸口,鮮血從崔意的指間滑落,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

歐陽于堅遲疑地後退兩步,幾乎握不住劍,崔意另一隻手猛然抓住他的右手腕,冷笑起來:“你不敢殺我,你的膽量也只有這麼點了,就憑你確實殺不了我,但是你連出招都不敢,你若不是出身士族,再脫去這身衣服,估計還不如外面的販夫走卒看得順眼些,你也只配待在家裡醉生夢死了,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已經放棄了自己的人生。”

崔意鬆開手,歐陽于堅怔住,佩劍欲要墜地的瞬間,崔意已然接住那把劍,手掌發力,劍直接飛出,砍向對面涼棚的一根木柱,涼棚轟然傾斜,待在裡面的幾人速速跑了出來。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崔意已經奪過護衛手中的長槍,疾衝過去,好像報復性的迅速摧毀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