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書櫃能不能也一併送與我呢?”雨輕對著令狐邕微微一笑,一臉天真的說道:“反正都是一些陳舊的傢俱,我想令狐先生也是準備把它丟出去的,不如把這書櫃和竹簡一起送與我好了,我馬上命人把它們搬走,這樣也省事。”

令狐邕略覺詫異,又仔細看了看雨輕,不覺發笑:“好吧,既然你不嫌棄這些東西老舊,這書房裡有什麼你瞧得上眼的就直接帶走吧。”

“多謝令狐先生。”雨輕含笑走至管事身前,輕聲道:“我比較喜歡書房門上的那個木牌。”

管事無奈的笑了笑,從袖中掏出那個小木牌,雙手遞給雨輕,雨輕接過來後,又從自己袖中取出鞦韆上的木牌,拿著兩個小木牌在張輿眼前晃了晃,調皮的笑道:“是不是很有趣?”

張輿沒好氣的說道:“你什麼時候也幹起拾荒匠的營生了,拾破爛好玩嗎?”

“拾破爛怎麼了,只要眼光獨到,敢想敢做,窮得不能再窮的拾荒匠興旺發達也是遲早的事。”

張輿調侃笑道:“這會是不是又不餓了,飯食都擺在花廳了,你還不過去吃飯,那書櫃和竹簡又跑不了,書桌要不要也一併帶回去?”

雨輕低哼了一聲,吩咐憐畫兩句,就大步朝花廳走去了。

在王戎的別院附近還有一座園子,這裡正是柳宗明的別院,去年他還來過這裡避暑,只是今年洛陽府中事多,他並未過來,不過今日池荷被請到這園子裡撫琴,聽琴的人正是何虔,在他身邊站著的卻是毓童。

何虔看看毓童臉色,笑道:“我借住在宗明兄的園子裡,你好像很不高興。”

“毓童不敢。”

“那就是怪我插手你的事情,我這麼好心幫你,你怎麼還不領情呢?”

何虔擺了擺手,池荷便被小廝帶下去休息了,毓童立時冷冷地道:“射殺那個人又有何用?他根本就不是齊天翔,真的齊天翔多半已經落到裴家那個養女和張輿手中了,你派出去的無能手下連個人都跟丟了,簡直是在給我幫倒忙。”

“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不要仗著宗明兄對你有幾分寵愛,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不過是他買來的一個奴隸而已,不管你再怎麼出色,在柳家你依舊什麼都不是,宗明兄妻妾很多,如今又是兒女雙全,他每日都沉浸在幸福裡,哪裡還會想起你?”

毓童的雙目冷冷地眯起,兩道冷芒凝聚如線,森然注視著他,“我不需要什麼地位,但如果有人打亂我的計劃,那麼不僅是宗明郎君,還有東海王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何虔放下酒杯,不以為然的笑了兩聲,“那起搶劫案沒能將李如柏置於死地,你就把他販賣私鹽的事情抖摟出來,除掉一個李如柏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他不過就是個商賈而已,之前你都能輕而易舉的殺害李如松,怎麼現在對付他的弟弟倒是變得畏手畏腳了?”

毓童眸中的戾氣一閃而過,沉聲道:“李如柏跟他的蠢材哥哥李如松可不一樣,我先後派到呼嘯山莊刺殺李如柏的人全都無一生還,李如柏又總是行蹤不定,即便是買通幾個呼嘯山莊的人毒害他也沒能成功,他確實只是個商賈,但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目前來看,只有借官府之手除掉他,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我看分明是你私心太重,辦事屢次出錯,才想出這樣迂迴的法子,宗明兄之所以信任你也是因為你在臨淄李槐的事情上處理的很乾淨,不過那批兵甲終究還是沒有找回來,你的能力也就是替宗明兄剪除一些雜草了。”

何虔陰陰一笑,“我讓人射殺那個假的齊天翔,為的是引魚上鉤,裴家的那個養女最是喜歡攪局,如果不是她插手鄔家的搶劫案,我想那個姜建早就結案了,你也就不用花重金籠絡呼嘯山莊的人了,當然你也是想要找尋鄔家傳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