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麼多了,萬山寺那件事的主謀是誰,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鍾雅醉酒舞劍戲何虔,這齣好戲我還真是想看哪。”

雨輕看出她神情複雜,似有難言之隱,便輕聲道:“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但說無妨。”

“蒲祿和蒲喈兄弟倆是我父親的心腹隨從,他們一直忠心於我,如今他們還在洛陽,在銅駝街賣涼簟的店鋪掌櫃就是蒲祿,他們只是負責收集一些情報,從未害過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收留他們,因為殘劍之前去洛陽殺了一個叛徒,無意中在洛陽城郊發現了一個採礦場,我也不確定是何人,能這般大膽在那裡私自開採鐵礦,不是王爺就是哪位豪門子弟了。”

“叛徒?”

“那人叫裘大隱,他是公孫恭的後人,當年要不是公孫恭暗中勾結魏軍,我們燕軍也不會那麼快就被司馬懿消滅,裘大隱以為自己隱姓埋名,我就找不到他,他真是自作聰明。”

雨輕點點頭,原來裘大隱是被殘劍所殺,這只是他們公孫家族內部之間的恩怨。

“我知道了,即便他們不願跟隨我,我也會放他們一條生路的。”

毓童把脖子上的一條銀質項鍊取下來,項鍊上還掛著一枚戒指,然後又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一起都交給雨輕,正容道:“這戒指是我們公孫家族祖傳的信物,在遼東一帶還有一些當年我曾祖父留下來的親信,憑藉此信物就可聯絡到他們。”

而雨輕將摺好的千紙鶴放進她手心裡,問道:“你為何要把這信物交給我?”

“我相信你,這些人在你的手裡,也許會發揮出更大的潛能來,當然我也很確定,你會善待他們,就像你為受辱自盡的英蓮伸張正義一樣,也許我沒有完成的事情,你可以幫我完成。”

“你什麼都不問就這麼相信我,我們這樣也算是志同道合了吧,毓童,每件事情在得以完成之前,都看似不可能,我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做得到,但是我會秉持自己的內心,一直努力下去。”

毓童的臉上露出最真實的笑容,這一刻,她看起來很純美乾淨,這才是公孫念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