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不敢抬頭。

“這件沾染著死者鮮血的衣袍是從街邊瞎眼乞丐那裡找到的,上面還有被野狗撕咬過的痕跡,也許是賊人慌張逃竄時被巷子裡的野狗咬住外袍,他就乾脆脫下外袍,然後跑掉了,大概他在次日也想過把這件外袍重新找回來,可惜外袍已經被瞎眼乞丐撿走了。

那個乞丐告訴我們,他是清早在鄰近鄔家的巷子裡拾到的,因為他摸出這是綢緞質地的,還像撿到寶貝一樣高興,不過這衣袍上面的血跡他是看不見的,卻被我派出去暗查的捕頭瞧見了,這算不算是蒼天有眼呢?”

此時南過也雙膝跪地,搖頭喊道:“這外袍是我的不假,但是我並沒有殺害鄔啟豪,也沒有搶劫鄔家,這些都不是我做的,縣尊大人可要明察啊!”

鄔家管事朱全卻老淚縱橫,在旁哭訴道:“這正是那晚謀害我家郎君的兇手身上所穿的外袍,那兇手蒙著面,老朽是未看清他的面孔,但是這件外袍老朽是認得的,絕不會有錯,我家郎君在垂死掙扎時還緊緊抓住那人外袍的衣角,那人當時就狠心的拿刀刺向他的胸口.......”

寧傕目光微冷,又拿起那把刀,俯身問道:“那麼你也應該清楚的記得這把殺人的刀了?”

鄔家管事點點頭,已經泣不成聲,而寧傕疾步走到上官勝面前,寒聲問道:“上官勝,這可是你花了大價錢購買的產自西域的鑌鐵刀,你不會這麼快就不認得了吧?”

“是我的又如何?無非是借刀殺人意圖栽贓到我身上,只這一件物證也不足取信。”上官勝鎮定的說道。

“你說得不錯,如果人證物證俱在,你自然就不能再抵賴了。”姜建冷笑一聲道:“不過你有最大的嫌疑,只能委屈你先在牢房裡待上一陣子了。”

上官勝垂下眼簾,他在來衙門前就通知小廝速速去中牟潘家稟告此事,而今潘家人還未到,他自然不能在大堂之上與姜建公然叫囂,只能忍氣吞聲,畢竟那把刀正是自己的,他無法再狡辯。

“縣尊大人,至於這香囊的主人,我已經找到了,她現在就待在二堂的候審班房,可傳喚她前來問話。”寧傕走上前稟道。

姜建微微點頭,一差役就高喊一聲:“池荷,大人傳喚問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