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同你說換房之事,並無任何壞心思,為善兄一向是秉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真君子,怎會無故擅闖你的房間,他定然是先叩門再進來的。”

崔治也憤憤然地道:“難道你是聾子嗎?我敲了那麼多下門,你都聽不見,我當然會以為你發生了什麼意外,這才好心闖進來一探究竟,哪知道你在洗——”

“你給我住口!”

喬兄臉頰微紅,手裡還攥著那兩小團軟棉花,因為從隔壁時不時傳來很孟浪下流的話,他不願聽見,便拿軟棉花堵住了耳朵,所以也沒有聽見什麼敲門聲。

在他把刀移開後,崔治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暗暗鬆了口氣,還沒站起身來,喬兄便把刀插在桌子上,不依不饒地道:“看你們倆行事鬼鬼祟祟的,為何要同我換房,是想幹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嗎?”

“我們可是好人,住你隔壁的才是壞人,你長這麼大一雙眼睛是做什麼用的,還分不清好壞,年紀輕輕的就耳聾眼花,老爺爺還比你強些呢?”

崔治拍了拍衣袍上沾著的灰,口中自語道:“一個堂堂男兒還怕別人偷看你洗澡,真是好笑。”

郗遐見喬兄被氣得臉色鐵青,馬上賠禮道:“剛才是為善兄太過莽撞了,為了表示歉意,你的住宿飯食全部花銷為善兄都幫你出了,當然如果你與我們同路的話,要是在前面遇到了什麼好的酒樓,我們再請客賠禮。”

喬兄冷斥道:“誰稀罕他請客啊,我自己又不是沒有盤纏。”說著就想要從袖中掏出一袋金子,卻發現袖中空空。

“哈哈,在樓下吃飯時,我們就提醒你要小心了,沒想到你的錢袋子還是被別人偷去了,估計連何時被人偷的都不知道。”

崔治看他一臉尷尬之色,就猜他到了明日連住店錢都付不起了,心中頓覺解氣。

“我和為善兄明日準備去往雲夢縣,不知你是去往何處啊?”郗遐淡笑問道。

他輕咳一聲,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也是去雲夢縣。”

“如此正好,為善兄這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你可以拿他當作自動提款機,就是想吃什麼想買什麼,儘管開口,他一定通通滿足你的要求,只希望你接受他的誠心道歉。”

郗遐含笑道:“在下楊過,人送外號浪客劍心,不知你貴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