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夫家是兗州東平呂氏,昔日名士呂安與嵇康、向秀要好,呂安之妻徐氏生的貌美,引起了呂安同父異母哥哥呂巽的注意,呂巽垂涎徐氏的美色,便起了壞心思,趁著呂安外出遊玩之時,讓侍女將徐氏灌醉,然後趁機非禮了徐氏,事後徐氏羞愧難當,自縊而亡。

呂安聽好友嵇康的勸阻,家醜不可外揚,便強忍了下來,可惜呂巽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惡人先告狀,去衙門反誣呂安‘撾母’不孝,呂安慘遭入獄,後來受到嵇康的牽連,呂安也被殺害了。

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呂巽和呂安原本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最終卻以呂巽害死呂安慘劇收場,也許這就是人性的陰暗莫測,你的夫君乃呂粹(呂安弟)之後,為人正直,而且呂莘也來到此地,如果讓他得知自己的嫂子與人私通,你覺得他會輕易饒了你嗎?”

秦紅棉當即跪了下來,聲顫道:“雨輕小娘子,請你高抬貴手,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雨輕淡笑道:“我可以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你需要替我辦一件事。”

“何事?”

“你和你的夫君常年居住在成皋縣,必是有些人脈的,幫我查那四大惡少手上沾有多少命案,他們幹得欺壓百姓的事情多了,總會害過幾條人命,也許他們都是拿錢私了了,那些受害人也是有冤無處訴,趁著這次搶劫案,不如全都捅出來,事情也就變得更有意思了。”

秦紅棉微微點頭,回道:“我會抓緊讓人去查的,不過呂莘那邊——”

“呂莘是悅哥哥的好友,他還和楚兄有些事要談,所以他會在裴家別院小住一段日子。”

雨輕斜倚著靠枕,有些倦怠的擺手說道:“黃昏已過,你也快些回家去吧,免得讓你的夫君擔心。”

“多謝雨輕小娘子體恤。”

秦紅棉正要準備下車,雨輕卻又提醒她道:“你和羅橫波不過就是塑膠姐妹花,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心裡有數。”

“我明白。”秦紅棉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下了牛車,緩緩離去。

“雨輕小娘子,這個秦紅棉的夫君呂重,相貌一般,沒有上官勝長相俊朗,秦紅棉如此大膽與上官勝私通,也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是不是跟那個陳冠希很像?”

“梧桐,是不是你告訴花姑的,什麼陳冠希,上官勝可不是娛樂明星,他們家基本上都是在幫著中牟潘氏打理生意,潘岳的侄子潘伯武好像於昨日來到了成皋縣,姜建想要快刀斬亂麻,迅速結案只怕有點難了。”

梧桐在旁給雨輕扇著羽扇,笑道:“阿圓小娘子去縣衙門口等著楚頌之了,還說今晚不用給他們留飯了,他們準備在外面用飯,看來阿圓小娘子並沒有因為羅橫波太生氣。

昨晚她不是還給雨輕小娘子說幸虧自己沒有嫁到盧家,那種高門大族各房裡的勾心鬥角讓人活得太累,現在她每日過著平凡的生活,享受著平靜的小幸福,不管拿多麼耀眼的光環,她都不換,可見她徹底醒悟了。”

“梧桐說得對,那些高門顯貴子弟都是姬妾一大堆,宅子裡的女人恐怕連走路都在算計,熬到最後的都成了老妖精。”

雨輕被花姑的話逗樂了,“花姑,帶你來避暑是對的,甜甜和憐畫她們都在裴府裡守規矩守習慣了,對外面的世界懂得不多,鄉野生活更是沒體會過的,當然你還很有做前線任務的天賦,秦紅棉的這件事你就辦的很漂亮。”

花姑悠悠自得的笑道:“偷情的女人,總是心虛的,哪怕偽裝的再好,也還是會多少露出一些馬腳的,我就是從呂府門房那裡打聽到哪些人經常去呂府,其中就有上官勝。

上官勝與呂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上官勝常常來找呂重談些事情,加上呂重好交友,總是喜歡和友人四處遊玩,連著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