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心腸,經常免費給貧苦人家看診,百姓感念他的恩德,在他去世時還送上了匾額,柴翁還手書一副輓聯來悼念他,可惜他養了兩個不孝子。

濮保芝和濮保葵兄弟倆不務正業,就是典型的敗家子,這幾年賣宅子賣田地,最後跑回鄉下老家去住了,他們上面還有個姐姐嫁給了附近的鄉紳人家,估計私底下沒少給自己這兩個沒出息的弟弟生活費。

最近他們倆好像手頭寬裕了,便又跑來城裡吃喝玩樂,我就讓人在灑金街的青樓和賭坊挨個找尋,今早總算找出了他們兄弟倆,朗清說他們倆剛才在賭坊裡胡吹海吹,什麼就是連輸一百金,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不過都是些小錢,他們如今又沒有什麼謀生手段,完全是依靠姐姐過活,怎麼還能這般豪賭呢?”

雨輕不禁玩笑道,“說不定是從天上掉下錢來砸到他們兄弟倆頭上了。”

“天上掉錢可不容易碰到,不過訛人錢財倒是很多見的。”張輿弦外有音地道:“鄔家的熱鬧才剛剛開始,這白骨案姜縣令是不得不繼續查下去了。”

“楚兄和寧縣尉應該已經把鄔璉夫婦和朱管事帶到衙門問話了,就是不知待會他們見到濮家兄弟倆會是什麼反應,這人都死了好幾年了,鄔家管事先前說不知悉此事,而濮家人也躲到鄉下去了,難道說是他們心裡有鬼,不敢報官不成?”

雨輕目光微閃,問道:“公安哥哥,你說這段公案姜縣令能否斷的清楚呢?”

張輿手搖摺扇,雲淡風輕地道:“姜建好歹也是士族子弟,要是連個案子都斷不清楚,那他還是趁早打消去洛陽任職的想法,我要去茂弘兄那裡喝茶了,至於你是打算趕去縣衙呢,還是到王司徒那裡繼續講鬼怪故事呢?”

“上回我給王爺爺講得是荷花三娘子的故事,三娘子是一個只會助人不會害人的花仙,之所以選擇早早離開,也許是因為看破了其中的是非因果,我今日準備給王爺爺講牡丹仙子葛巾的故事,縣衙那邊就不去了,反正有楚兄和呂兄在,有什麼進展他們回來後自然會告知我們的。

今早聽四叔說,王爺爺的一位好友也來到了這裡,現今就住在王爺爺的別院內,那人定然也是名士了,公安哥哥可知道他是何人?是我認識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