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節 溫馨晚餐(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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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理解也是對的,不過袁紹想要問鼎天下的慾望太強烈,當一個人極度膨脹的時候,也就是容易犯錯的時候,秦朝二世而亡也是因為太急切,雖然實現了政權的統一,但是卻沒有完成人心的統一,傷害了秦朝的根本,覆滅也是一種必然。”
崔意淡笑問道:“你怎麼有興致與我談這些了,竟還從張司空府上借來了幾卷《太史公書》,莫不是你的五叔又開始監督你的課業了?”
“我昨晚看了孟嘗君列傳,孟嘗君好客養士,得食客三千人,中間不乏有雞鳴狗盜之徒,不過後來在秦國還多虧了雞鳴狗盜之徒的幫助才逃離出去......”
“有人曾雲,‘世皆稱孟嘗君能得士,士以故歸之,而卒賴其力,以脫於虎豹之秦。嗟乎!孟嘗君特雞鳴狗盜之雄耳,豈足以得士?不然,擅齊之強,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雞鳴狗盜之力哉?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可見在風雲詭譎之間,君子未必是君子,小人也未必是小人。”
崔意微微一笑,“戰國時期,有養士之風,當時的信陵君魏無忌、平原君趙勝、春申君黃歇和孟嘗君田文,他們四人禮賢下士,廣招門客,故而有戰國四公子之稱,東漢末年荀令君舉薦了大量的人才,時人尊稱他為令君,也算是對他的敬仰。”
雨輕一邊吃著小燒餅,一邊喝著粥,很是愜意,崔意注視著她,笑道:“看來你最近真的有在刻苦,學問見長,剛才的一番見解很有深意,若是讓你的五叔聽到,說不定他要誇獎你了。”
雨輕很快吃完小燒餅,然後又喝了一口粥,抿了抿粉唇,想起一人,便說道:“悅哥哥,你還記得那日我們去辛府,遇到了徵西軍司張軌,其實我在張司空府上見過他好幾次,因為他來自安定郡,乃皇甫謐門生,時常對張司空談及政事利弊,認為安定郡的中正官壓制寒門子弟,更以魏武帝所作的《求賢令》舉例,張司空甚是賞識他。”
雨輕託著下巴問道:“他為何會去辛府呢?”
“張軌的母親來自隴西辛氏,他與辛家子弟向來交好。”崔意不以為然的說道。
“他是安定烏氏人,胡元度也是來自安定郡,他們是同郡人,想必關係不錯。”雨輕笑道。
崔意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兩家很少來往的,胡氏乃安定郡望,張軌的祖父張烈曾任外黃縣令,其父官至太官令,烏氏張氏一門不算是望族,兩家關係也就一般了。”
雨輕點點頭,心道:在歷史上,張軌雖然佔據河西之地,但是與西晉始終保持著封疆大吏與朝廷之間的正常關係,而其子張寔在東晉建立後自稱涼王,已然成為所割據地域之主宰,所以說張軌絕不能踏足涼州領域。
“悅哥哥,辛家出了一個謀逆之臣,連累辛歆之父被罰服勞役,那麼與隴西辛氏有聯姻關係的安定張氏,會不會也要遭受牽連呢?”雨輕問道。
崔意很直接的答道:“這倒不會,畢竟張軌很有才能聲望,又深受張司空的器重,辛家之事對他影響不大。”
雨輕笑而不語,繼續喝著粥,心想阿芙和阿蓉前幾日告知古掌櫃的那個資訊還是很有價值的,在她們陪著辛歆去往張軌府上時,發現張軌正與王裔在書房敘話,她們並不知曉具體談話內容,但是在雨輕看來,張軌和王裔的見面本身就足以製造出一些話題出來。
王裔是趙王司馬倫的心腹幕僚,張軌卻是張華看重的人,司馬倫與張華不睦多年,若是張華髮現張軌乃腳踏兩隻船的人,必會深惡痛絕,設法讓張軌丟官去職也不是什麼難事。
“雨輕,德操兄(裴肅字)騎射不佳,改日還是我陪你出城去騎馬好了。”崔意笑道:“到時可以叫上子約兄(華陶字),他精於騎射,我也好久沒有同他賽馬了。”
雨輕含笑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