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那裡挑兩匹喜歡的拿去做新衣裳好了。”

雨輕對她們略福了福身子,周甯來自汝南安成周氏,自雨輕在張華府上結識了周伯仁之後,周伯仁常常來裴府作客,周甯對雨輕的態度也漸漸溫和了一些。

“雨輕,你怎麼又穿著男裝?”

周甯體型豐腴,有些怕熱,手上搖著一把團扇,金步搖插於髻後,不停搖晃著,猶如畫卷裡的優雅貴婦人。

劉姝牽起雨輕的手,笑道:“你的四嬸昨日收了不少的好禮,都是東海那邊派人送來的,二奶奶讓人把禮物都分發到各個房裡去了,當然你也有一份。”

“雨輕,你的十嬸(鄭珺)最會拿別人的東西做人情,去年東海王妃送來的綢緞和瓷器,除去老祖宗和二奶奶的那兩份,其餘的都堆在她自己的小倉庫裡了。”周甯笑了笑,仍舊搖晃著手中團扇。

雨輕也是從李瑛那裡聽說了一些有關鄭珺分斤撥兩的本事,周甯是二房長媳,心裡有些不滿也很正常。

當她們走至小花廳內,看到二伯母盧敏和五嬸王嘉風也在廳上,李瑛喚雨輕近前來,笑道:“雨輕,我讓人燉了銀耳羹,一會可要喝一些才好。”

雨輕含笑點頭,然後挨著她坐下,卻看到王嘉風微微蹙眉,輕嘆道:“漁陽郡那裡太過苦寒,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住得慣,也許當初就不該帶著她去魯郡公府。”

“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沒有家法處置她,已經是顧念親情了,說到底這門婚事算是不錯了,沒有讓她嫁給庶族,高珣也還年輕,等去了漁陽安分過幾年日子,說不定日後還能再回洛陽來。”劉姝說道。

“哪裡還能再回得來呢?”周甯搖頭說道:“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周甯的目光掃向雨輕,似乎是想起了昔日裴若瀾私奔之事,又是嘆了口氣。

李瑛卻岔開裴采薇的話題,說道:“你們可都聽說了,溫裕娶的武安公主小產了,偏偏溫裕的小妾年初剛誕下一子,武安公主怕是得了心病,太醫每日都去溫府問診,病情卻不見好轉。”

“敬嗣(溫裕字)那孩子為人謙和,與武安公主相敬如賓,他的那名良妾是來自濟陰郡小士族的庶女,平日裡也不爭風吃醋,很是賢淑,武安公主根本沒必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劉姝喝了一口茶,說道:“他們才成親一兩年,武安公主心氣太高了,嫡子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