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悅哥哥也懂得寒門之辛酸,看來河內懷縣季氏的事情已經調查出來了,對嗎?”雨輕微笑問道。

崔意瞥向桌上的那盤跳棋,拿起一顆青瓷珠,哂笑道:“正經棋都下不好,你就會弄這些稀奇的小玩意。”

“悅哥哥,我派人送去的青瓷蓋碗,你還喜歡嗎?”雨輕託著下巴笑問道。

崔意將青瓷珠丟回空格里,端起茶杯,輕笑道:“青瓷蓋碗,做工還算精緻,不過我看你書房裡畫的那些圖紙,還有四方茶壺、八方壺、漢扁壺,還有一個體形很是圓潤,叫什麼名字?”

“西施壺。”雨輕笑道:“那些都是紫砂茶壺,需要的工藝既繁瑣還很難,需要慢慢琢磨。以目前來說,只能先做一些青瓷或者白瓷的茶具,就像蓋碗又叫做三才碗,蓋為天,託為地,碗為人,包含天地人和之意,蓋碗也可以做成許多形狀。”

“推廣茶葉之後就又開始送茶具了,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崔意拿起桌上那捲竹簡,展開來看。

“悅哥哥,前兩天你去觀看花魁大賽了嗎?”雨輕笑問道。

崔意搖頭,“子諒兄好像陪同公安兄一起去看了。”

“悅哥哥,盧府的藏書裡是不是有很多珍貴孤本?”雨輕好奇的問道。

“嗯,確實有很多,不過大都在范陽盧氏祖宅,洛陽的府邸裡只有一小部分而已。”

崔意淡笑道:“你又不愛看那些沉悶枯燥的正經書,打聽盧家藏書做什麼?子諒兄可是告訴了我,說你派個小丫鬟到他那裡討要了許多張票,還讓逸少先生幫你拉投票,原來在投票環節裡做手腳的人就是你,難怪今年花魁大賽爆出了冷門。”

“我只是碰巧路過那裡,瞧了兩眼便走開了,至於比賽結果會怎樣我也是不知曉的。”雨輕含笑解釋道。

“那上回的谷水亭詩會你也是碰巧路過嗎?”

崔意話中帶著審問的意味,“你以為我沒發現你嗎?躲躲藏藏的,不過怕你再被罰跪祠堂,才裝作沒看到而已,你倒是還沾沾自喜起來了?”

“悅哥哥,河內季氏到底為何被剔除士籍?”雨輕忽轉話題,注視著他問道。

崔意故意不理睬她,只是悠閒的拈起一顆醃梅子放入口中,手捧著竹簡慢慢看著。

“午飯就做糖醋排骨好了,再格外加幾顆醃漬的梅子,別具風味,悅哥哥一定愛吃的。”雨輕笑眼彎彎的望著他。

崔意笑道:“我可不是彥胄兄,拿一頓飯做謝禮在我這裡可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