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國子學和太學之爭(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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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胄兄,你說是不是徐俊義把自己的嬌妻慣壞了,那日他在我面前叫苦不迭,說什麼女子在成婚前溫順賢淑,可是成婚後就性格大變,雨輕說他的妻子就是個購物狂。”
任遠笑道:“別看徐俊義是個武痴,其實他的心裡有本帳,今日茶樓的說書先生講的故事就是一個購物狂的自白,專治這種病,我想徐俊義的難題可以迎刃而解了。”
“還是雨輕有辦法,說不定徐俊義哪天還要登門道謝呢。”
牛車朝裴府的方向駛去,在經過東周街時,鍾雅掀簾望見蕭整和蕭轍走進了圖書館,他和蘭陵蕭氏子弟接觸不多,但他知道義陽太守蕭牧在去年遷任江夏太守,上任不過半年就被蠻族頭領張昌所殺。
“彥胄兄,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坐落在那家金銀器鋪子旁邊的皮貨店東主正是蕭雨騰,他就是蕭整府上的管事,專門負責打理司州和兗州兩帶的生意,人稱雨爺,他的蕭氏皮貨在洛陽附近的州郡都有分號,生意很好,各色皮裘應有盡有,不過價格很是昂貴,出入那裡一樓的人大都是腰纏萬貫的大商賈,二樓多招待小士族子弟,而三樓就是留給高門顯貴去定製皮裘的,這三層樓的皮貨店才開了兩年,生意就如此的好,他們那裡的皮裘可是供不應求呢。”
任遠淡笑道:“蕭整的母親來自潁川荀氏,正是由於這層關係,荀組才向司徒王戎舉薦了他,看來蘭陵蕭氏也想要來洛陽謀發展了。”
在雨輕回到裴府後,就望見白靈兒的小丫鬟綠葦正被荀婧的陪嫁丫鬟香桃刁難,地上還有打碎了的瑪瑙碗,雨輕吩咐了憐畫兩句,便舉步朝爺爺的書房走去。
在雨輕房裡,出嫁了的惜書溫柔和順,而憐畫口角犀利,最會說話,香草和梧桐一旦遇到什麼需要人去拌嘴的事情,立時就會去找憐畫。
裴肅的這位夫人荀婧平日裡就會欺負白靈兒,香桃更是個喜歡搬弄是非的丫頭,此刻這樣氣勢逼人,想必她又是拿到了別人的錯處。
“這可是少夫人剛從荀府帶來的瑪瑙碗,就被你這小蹄子打碎了,待會我就告訴少夫人,叫人牙子把你拖走發賣了。”
香桃甚是自得的搖著團扇,好像她就是這裡的當家管事,憐畫快步走近前,低首瞧了瞧那瑪瑙碗,便輕笑道:“香桃姐姐,我剛才可都看見了,這瑪瑙碗可是你失手將它打碎的,綠葦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不對,應該說香桃姐姐是故意朝人家身上撞過去的。”
“憐畫,你可莫要胡說,我可沒有膽子把這麼珍貴的瑪瑙碗故意摔碎。”香桃冷冷一笑。
憐畫笑道:“那就請尹管事過來管一管好了,你我都不過是貼身丫鬟,每月領的月錢也是一樣的,綠葦雖是二等丫鬟,但也不是你可以隨便打罵的,怎麼香桃姐姐還沒當上郎君的正經侍妾,就在這裡擺起譜來了,要不要我去告訴你家少夫人,說你主動勾引——”
“反正瑪瑙碗被摔碎了,誰也賠不起,就是叫來尹管事,也不會輕易饒過綠葦的。”
“沒關係,除了我目睹了這瑪瑙碗是怎麼摔碎的,還有那邊打掃庭院的粗使丫鬟和幾名小廝,他們可都是證人,大家實話實說,尹管事自然會秉公處理的。”
憐畫似笑非笑的看著神情緊張的香桃,說道:“這瑪瑙碗也沒什麼稀奇的,你家少夫人前兩日生了一場氣,不是還自己砸碎了許多珍貴的器皿,少個一件兩件的,她也是不會過問的,就當是那日被她砸碎的,與你無關,當然也與綠葦無關,我對此事守口如瓶,你大可以放心。”
香桃按捺住心頭怒火,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點頭道:“還是憐畫明白事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饒她這一回。”說完抬步走開了。
與此同時,裴潭正與裴綽在書房敘話,裴潭在去年出任潁川太守,於今年初返回洛陽任散騎常侍。